门内传来浅浅漠漠的女声问:“你把颜霊怎么了?”
“你不是猜到了,何必问本王。”他主子永远都嘴硬的很。
“你把他杀了,是不是?!”越来越寂寞的声音,闻者都觉悲哀。
“你这样认为,那便是罢。”
王爷到底是有多喜欢拉仇恨!薛饮咬了咬牙。
屋内,顾落却低垂着头,眼泪不能控制的一颗一颗地,从眼中掉了出来,沿着消瘦的下巴砸在了地上。
她没有表情,眼神颓废地慢慢抬起脚,从弋静深身边走过。
弋静深背对着她,面立窗畔前,无情无绪,宛如冰人,有时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乎什么。
顾落却推开门,迈步踏出门槛时,抬头望见了薛饮,可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游魂一般离开。薛饮,静静地望了门内那抹清冷如斯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轻轻带上了门,转头才朝顾落却追去解释缘由。
一只雪白的鸽子从宫廷中飞出,于蓝天翱翔,终扭头,挥动着羽翼丰满的翅膀,朝着王府飞去。
弋静深欲去伏案办公时,这只白鸽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止住步伐,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半晌后,才慵懒捏开了它的鸟喙,果然看到一剔透圆珠。取了出来,拍拍它:“辛苦了。”白鸽好像听懂了,绕着弋静深,欢乐地飞了三圈,才冲向了它的天空,而后归回那禁锢难耐的宫廷……
弋静深指腹微微蓄力,圆身珠体应声而裂,露出素纸长条。
他呈开来看完后,便毁了它,而后静静站在书房窗前,一夜不曾动半下,冷如雕塑,静如磐石。
……
第二日,满朝大臣都说江王今日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比往日都要冰冷很多,人人都以为他因丧妻,才如此,包括皇帝。
波斯王仗着当地物厚,早就蠢蠢欲动,如今当真进犯天朝。江王是上过战场的人,被不少人举荐,皇帝最信重他,以往也是立即赐予他兵权,为国平乱。
从皇帝一贯作风上,这一次自不会例外,江王不二人选。从父亲的角度上,江王丧妻,更应该出去做一些实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对身心皆好。
大家都以为这是结果了。
唯独江王一直面容平静,宠辱不惊。皇帝多看了他几眼,没说话。举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此时,大王爷突然从所有的王子中脱颖而出,跪在地上行大礼后,毛遂自荐:“儿臣愿协助江王,一起带兵平乱,为君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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