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却从未那么痛过,她只能巴着他的手,才能继续坚强的生存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地道出这三个字,反复循环,声声隐忍。
因为她知道,她无法跟他走。
他,也带不走她。
最伤人伤己的,是她亦无法与他同生共死在这王府里!
所以颜霊……
让我记得你就好,求你此后,把我忘个干净。
而院子里,薛饮无声地叹了口气,女子哭起来,铁汉最无奈。
只是……
他除了铁汉的身份,还有江王心腹的身份,如今他是带着后者来到这里,就要做应做之事,止应止之情。
推开门,薛饮走了进去,先是把手里的跌打损伤膏放在了桌上,然后才让院子里的人进来。
“王妃,王爷之命,颜霊,我们得带走。”
他望着顾落却,冷硬不二。
顾落却抬起眼皮,清冷的眼眸朝他们射过去:“你要把他带到哪儿去?!我跟他一起去。”
薛饮皱眉:“王妃一面无法与他共死,一面又放不下他,怎的,王妃真的要在复仇跟颜霊之间,重选颜霊了?!”
“我……”
薛饮紧声道:“就算王妃现在后悔了,也晚了。”
顾落却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掌推进了水深火热的地狱中,她紧紧地攥着颜霊的手不肯放,好像那是救赎。
其实,正是他,让她那么痛苦。
如果,人若能无情,该有多好。
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颜霊必将成为她此生负的第一个人了。
薛饮看了看顾落却,抓紧时机立刻挥手。
他身后的二人当即走出,越过顾落却,将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带走了。
“王妃,要得到什么,总要先舍弃一些东西,你是这样,王爷又何尝例外呢。”
薛饮转身的动作停了一下,微微侧头,余光将顾落却灰心无望的样子尽收眼底,“王爷曾对属下说过一句:人若不愿太苦,得学会“适度”一词,而忌“过度”,因为什么东西一过度了,人便伤心了……”
这已算多嘴了,薛饮低头离开了院子。
呵。
呵……
顾落却捂住整张脸,颤抖的肩膀,她好像在笑。
弋静深,我日日向天祈愿,你终有动情的那日,那日……我必原话奉还。
薛饮轻敲书房的门,得到里面一声应答:“进。”
他推门走进去,望王爷坐在椅上,专注地凝望素纸上那一双弯弯美眸,皱眉,因觉似曾相识。
想的入神,一时竟然忘了要说的话。
弋静深抬起头时,薛饮已想到了,轻拍后脑,他眼眸瞪大:“王爷,您偷偷画王妃的眼睛啊……”
整个表情,显然就刻着一句话:主子暗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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