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起头来,脸上有着坚韧,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乞求,“那敢问侯爷一句,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肯放过我弟弟一条生路……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做,哪怕是我当牛做马,来世也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也就在许慕原面前,她才会如此卑贱!
“安平候府多的是牛是马,哪里轮的到你来当牛做马?我只需要你好好活着,看着你们宋家满门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也是宁王妃那妖妇运气好,居然能赶在我的人去宁王府之前,一头撞死在宁王府中,要不然,我定叫她生不如死!”
说着,许慕原看着她发颤的身子,盯着那明晃晃的匕首,眉宇间的冷笑更甚,“怎么,你方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来啊,杀了我啊,杀了我就能提你爹爹和姑母报仇呢!”
五年夫妻,十年情谊,他实在是太了解宋凉月,他赌宋凉月下不去这个手!
果然,宋凉月捏着匕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许慕原却是抬手一挥,那匕首就“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冷声道:“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下不去手的!宋凉月,杀了我,你也就能替你爹爹和姑母报仇了,不过,你也就这么点本事!”
三个月前,宋凉月是安平候府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之前也是京城赫赫有名宋家的嫡出姑娘,谁人见了她不是赔笑脸,谁曾想过,会落得今日这样的境地!
“对,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宋凉月木讷的捡起不远处的匕首,满眼空洞。
许慕原只冷冷看着宋凉月,并没有阻拦,他自幼习武,别说宋凉月这几个月瘦得不成人形,往大了说,就算是平日的宋凉月,只怕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还未等捏着匕首的宋凉月靠近许慕原,就被许慕原一把掀翻在了床,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怎么,就凭你能杀了我?我可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了,也要你爹爹唯一的血脉陪葬!”
“你,你找到我弟弟呢?”宋凉月眸子里闪出一片恐惧来,先前,她曾连多看一眼弟弟都不愿,如今想看只怕再也看不到了!
许慕原得意一笑,冷声说道:“你弟弟不过十五六岁,没了宋家的庇佑,他又算得上什么?想要找到他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宋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定会叫你们血债血偿!”
顿时,宋凉月只觉得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如今,她苟延残喘活在世上,所为的就是姑母对自己最后说的那番话,“就算是先前你和你弟弟而不合,不是一母所出的姐弟,但如今这局势,在这世上你们是最亲的人了,你,你一定要保住他,那是你爹爹唯一的血脉啊!”
当初姑母的话还萦绕在耳畔,可宋凉月却是心如刀绞,是她无能,是她没用,是她引狼入室,不,她不要再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想及此,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从床上一跃而起。
许慕原还以为她又起了杀心,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可谁知道,她却是疾步上前,竟一头撞在了雕花木门上。
顿时,血顺着宋凉月那张惨白的脸缓缓流下,染红了身上的素缟。
许慕原微微一愣,旋即慌忙唤道:“来人啦,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啊!”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紧张!
言毕,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瞬尔恢复了之前那冷漠的模样,冷声说道:“若是你真的要寻死,就该像你姑母那般,一头撞死在棺木上,将头撞个大窟窿,血流一地,你这一撞,也就额头上留下个疤痕罢了,还要我专程为你请一趟太医,又何必折腾你我呢?”?
宋明月苦笑,道:“我,我不过是想早些死罢了,方才那壶酒中已经被我下了鹤顶红……真好,我马上就能见到爹爹和姑母了,我一定要好好给他们赔不是,请他们原谅我这个不肖女!”
许慕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蹲下来,一把就抓住她的肩头,冷声说道:“你在撒谎是不是?你一定是在撒谎!”
他印象中的宋凉月是个胆小的,懦弱的,平日里见到只小飞虫都能吓的叫个不停,哪里会有这胆量?
不对,也不全然是这样,五年前的宋凉月还是很勇敢的!
她站在宋家正厅里,一字一顿说着要嫁给自己,就算被逐出家门都在所不惜……
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口鲜血就从宋凉月嘴里吐了出来,“你是知道的,我从来就不会骗你……”
她只觉得肚子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啃食一般,疼痛难忍,只是她却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在疼。
许慕原脸色变得惨白,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像是搂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凉月……你不是说要替你的姑母和爹爹报仇吗?可你死了,该怎么替他们报仇?”
宋凉月被许慕原抱在怀中,紧紧拽着他的衣裳,摇摇头,已经是泣不成声,“你叫我如何下的去手?从我十三岁那年见到你开始,昼思夜想的都是你……那时候的你披着白色的狐皮披风,好看的像一幅画似的!”
邪皇诱宠:毒医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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