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沐初瑾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不然我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叶蓝田的手横挥过去,一个一人高的瓷器花瓶就瞬间被推倒在地,摔个个粉碎,叶蓝田的眼神在随着这个瓷瓶的粉碎的同时也冷静了下来,站在听涛阁的中央,她的胸口上上下下剧烈的起伏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还是刚刚砸东西的动作太过激烈。
“二夫人您消消气,何必和一个傻子置气,想要扳倒一个傻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在叶蓝田的身后,神态谦卑的说着。
“你懂什么!你个狗奴才,沐初瑾,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傻子!她对着我笑!是那种笑!讽刺的笑你知不知道!她是回来报复我的!”叶蓝田回头恶狠狠的将站在她身后的王嬷嬷看着,王嬷嬷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样,当初那么精明的沐筱萝不是也不得好死了吗?”王嬷嬷的脸上挂着谄媚饿笑容,心中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算计,叶蓝田要倒了,她必须给自己找好靠山。
叶蓝田却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冷眼看着地面上早已碎裂的残破不堪的瓷器,心在这一瞬间也裂开了,曾经她以为她能与他白头偕老,勇闯天涯,到现在看来,往日柔情不过是覆水难收,想要那个男人的回心转意,还是要靠自己。
沐初瑾,得罪了我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此时夜深,三更天的更声敲过,楚绝郜再次在沐初瑾的身边沉沉睡下,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行驶在皇城夜半的街道上,颇有些形销骨立的感觉,空旷的街道上,少有行人。
“爷,你今天是给沐初瑾姑娘下了什么药?”
阿枫坐在马车前,一边驾驭着眼前的马车,一边微微侧过了头问在马车内的楚承辉,楚承辉在车厢里猛然咳了起来,声音沙哑,如同在肺子里面生拉硬扯。
阿枫忙勒住了缰绳,急忙转身就想要向马车里面冲。
“不必,我没事。”男人在剧烈的咳嗽之后,气息略显微弱的说道。阿枫刚刚冲到车门口的脚步就停了下来,转身又一屁股坐回了车辕上。
“爷,我觉得没准那个沐初瑾能够治好你的痨病。”久治不愈的顽疾,窝咳不止,久而久之,被阿枫简称成了痨病。
“笑话,我师父尚不能医治的顽疾,她一个女子就能够给我治好了?”十三殿下的语气有些激动,竟然带上了较真的味道,如同一个孩童一般。正在赶车的阿枫微微一愣。
“殿下您也不必和一个姑娘较真,总会有机会一教高下的。”此时车到了转弯处,阿枫的身子一斜,拉拽着缰绳就将马车转了个头,技术娴熟,仿佛在这里走过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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