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滕容沉,再一次蒙生无边的恶意。
“嗷嗷嗷嗷。”
突然,扑过来的狗却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嗷叫。
“谁!”
“怎么回事!”
“出来!”
狗被人击中了要害倒在地上,很快,地上的三只狗没有了声响。但周围并未动静,只有躁人的知了不知疲倦唱着。
“来人,给本世子把暗戳戳的小人给抓出来!居然敢杀了我的爱犬!”
抓,来抓啊。
在他们行动之前,江暖瑕就放了一颗烟雾弹,然后,在众人惊慌害怕的尖叫声中,带走了滕容沉。
滕容沉不是相信她,而是无法反抗。
她将他带出质子府。
因为要留一段日子,所以他们没有住客栈,她家义父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也有用友人名义置办屋产。
将人安置之后,她又回去一趟质子府,这一回带了几人。
那些惹事的人回去了,狗的尸体还在。估计是因为她刚刚放的烟雾弹里面有催泪成分,这帮人吓着了,所以没顾得上。
狗没死,她给麻醉了,她让人带走。
她自己嘛,在夜晚来临之前一把火烧了一个院子。
质子行动受限,她将人带走当然不行,也带不走。但不可能现在让他马上回来,不然的话,他的处境危险。
在几个熊孩子回去还没有跟大人说之前,街头巷尾就突然传出来,说是质子府内悲鸣一夜!更传闻是几家大臣的公子哥儿造孽,欺负人的时候,中了某种病毒,很容易传染。
百姓传播八卦的速度很快。
“真的假的啊?”
“不是说染病了吗?跟瘟病一样,很可怕!到时候看有没有人出来,就能知道真假。”
“到底是哪些啊?”
一开始,也就是好奇说说,但当街头巷尾突然多了侍卫巡逻,质子府又被围起来之后,气氛渐渐不同。
而在场的人,第二日果然发了奇怪的疹子,各家人心惶惶。
而一天一夜就安排好这一切都江暖瑕,躺在廊下。
“可累死我了。”
她昨晚一个个找过去,然后给那些人下了药。
她义父可是神医啊,她手里稀奇古怪的毒药不少,毒医本就是一家嘛。
“你到底是谁。”
闭眼享受到江暖瑕听到少年的问声。
她睁开眼,坐起来。
八岁的江暖瑕,个子小小,头上两个羊角辫,因为易容,长相普通。
但,是可爱的。
自然,对滕容沉来说都没有差。他只是慌张,明明面对着扑过来的恶犬,却突然晕过去,再醒来就在陌生的地方。他赶紧跑出来,然后看到了门口廊下躺着的女童。
“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衣服被换过,因为伤口都被上过药。
但他更警惕,甚至弓身后退一步。
“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小水’,你好啊。”
她眉眼弯弯。
这就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滕容沉并不相信她,但是,他也感觉没有差。自己身上并没有对方谋求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他能在这里却没有人来找,他一开始也不知道原因。
甚至,他以为会看到别的大人,但没有。
院子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他伤势好一点之后,一天,江暖瑕走到在院子坐着发呆的他面前,伸手递过去一本书。
他抬头。
“认识字?”她问。
他脸色扭曲。
认识。
五岁之前,他没有来骁国是启蒙过的。只不过到现在他已经落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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