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招供?”戴煜眼里是戏谑和残忍,一如他对着其他人的样子,眼中全无爱意和温柔。
贺安月回过神来,逆着光看着这样高高在上的戴煜,她点点头,一如当初一样,她抬起头,露出单纯的笑容,“我会招供,不过地点不在这里,我要去你的书房。”
戴煜点点头,勾唇轻笑,他颤抖着手,“谅你也不敢造次,来人,带走。”说完,他就立刻走出了水牢,刚走出去,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瘫软在地上,就那样一个人坐在地上小声的啜泣着。
“大人,该走了。”一旁的侍卫看着水牢的状况,提醒着戴煜。
戴煜点点头,努力的站起来,恢复了自己平时的样子。
一旁的侍卫心疼的看着戴煜,他贴身保护戴煜,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和无助,可是没有办法,这场好戏,却刚刚开始,而戴煜选择了把东方姑娘送进水牢的那一刻,或许,两人已经无法走下去了。
戴煜一声不吭的坐在书房,她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他感觉现在自己喘不过来气,他害怕,颤抖着冰冷的手,等待着审判。
是的,他要审判贺安月的罪责,同样,他也在等待贺安月对自己的审判。
不一会儿,贺安月就被送了进来,只是,她是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
戴煜冷吸了一口气,“你的腿...”他哽咽了一下,无法说下去。
“两条腿而已,不用摄政王关心。”贺安月冷冷的看着戴煜,笑容一样的灿烂,却生疏,冷漠。
戴煜无法直视贺安月如同看待仇敌一样看待自己的眼神,他慌乱的躲避着贺安月如刀子般的眼神。
“你说吧。”
“我说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贺安月直勾勾的看着戴煜。
“说吧。”戴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别说是一个了,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我也答应,只是求求你,别恨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那是必让我凌迟还要痛苦的折磨。
“水牢里关着的那个人,你放了他。”
“什么?”戴煜红着眼睛,站了起来,“你为了一个陌生人招供?”
贺安月勾唇轻笑,“无论如何,不是正如您所愿,我还是招供了吗?”
戴煜强忍下心中的愤懑,他僵硬的点点头,“我可以放了他。”
贺安月淡淡的露出了释怀的笑容,“我相信摄政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戴煜没有说话,他的指甲不知不觉嵌入了他的手心,带着丝丝的献血,可他却浑然不知。
“是我夜袭书房,我要找个东西。”
贺安月笑的轻松的将轮椅推到了一边,她状似要找东西一样的左看右看,却在瞬间,将一旁的剪刀拿在手里。
戴煜一愣,他不怕贺安月伤害自己,如果它伤害自己,就能原谅自己的话,戴煜愿意将自己的一条命给她,他害怕的是,经过一夜的水牢,贺安月精神恍惚,会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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