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邕县田庄。”颜樾蹙眉装作疑惑的模样,“他们当时是去借宿,一行五六个人,肩上还扛了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那孩子一直在熟睡,跟您说的情况一模一样。因为是半夜里,他们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第二日天没亮就离开了,我一直觉得这行人太过诡异,所以特地注意过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这里!”
此言一出,袁不平与甘云几乎是下意识对视一眼。
这些人从邕县路过,可以确信的是,他们并非凤城苏家的人。
那他们为何要说谎道自己是苏家人,还写了信往苏家要赎金呢?难不成苏家会乖乖听话送赎金来?
他们要的赎金不多,只有五千两,这对于苏家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可商家重利,既然这些人与苏家并无关系,又凭什么要出这五千两白银?
这些问题似乎在袁不平的脑海中渐渐有了答案。
然而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外头有人来报。
“是苏家的人送钱来了!”
那小卒带着欢喜的笑。
五千两。
这代表他们可以过一个好年,并且明年春天也不用频繁下山了。
想想美好的日子,小卒的脸上笑得阳光灿烂。
然而被大家奉为智囊的袁先生却大叫一声不好。
“大哥,咱们被人当篓子了!”
甘云是个勇于冲锋的人,但他的脑子自然也没有智囊转的快,想不到那关键点上,只好张嘴问:“这是什么意思?苏家送钱不是好事吗?”
“大哥糊涂!”袁不平急切道,“你想想当时绑他们回来时的兄弟不过与他们人数一样,为何能连人带马车一起赶回来?更何况今日之乱,更像是他们故意为之”
他们的人就像是陪着走过场一样。
倘若真是如此,那简直太可怕了。
甘云还在抱有侥幸:“可苏家的银两是确确实实送来了”
“方才紫玉姑娘说,他们先前路过邕县,大哥想想,邕县在以南,往北才是凤城,他们既然要去颍都,该直接往北走才对,又怎么会逆行南下去往邕县?”
倘若苏家真的送了钱财来,那就说明苏家知道这一行人的身份。
“还有,他们声称那少年患病,可那少年一直昏睡,我细看过,他面色红润有光泽,四肢健壮,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患病之人,再说从凤城往颍都千里之行,为何身上一点药味也没有?”
这话一条一条分析出来,连袁不平都有些感到惊讶。
而甘云则越想越是心惊。
这一行人漏洞百出,可他们却浑然不觉。
袁不平则紧蹙眉头:“咱们被当了挡箭的篓子,倒也罢了,可追他们的人是谁?连这些人都躲着,咱们这十几个人又能如何抵抗?”
颜樾没出声。
她现在只是个丫鬟身份罢了,不需要说话。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只需要自己提点一下,袁不平就能想到如此多的事,这一点令她很是惊讶。
这样倒好,免得她费过多的口舌与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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