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梅守妄在二人看来,简直时莫名其妙。
梅守妄摇摇头,道:“她就是安阳候府江莞江小姐的贴身侍女紫玉!”
这话一出口,甘云与袁不平皆是愕然。
安阳候府一族连带着丫鬟管家都流放了,像小姐的贴身丫鬟这种也是跟着流放或是充了官妓,可这紫玉为何会在这里?她知不知道他们找了有多久?
他们看着颜樾上前施礼:“紫玉见过二位将军。”
实际上,颜樾也想过会遇到旧识。
但她重生这件事太过于匪夷所思,如若不是亲身经历,如若不是发生在她自个身上,料想旁人与她说,她也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可既然遇见了,她为保万全,决定冒充紫玉的身份。
其一紫玉是自己的贴身侍女,虽不说一模一样,至少言行举止与自己相似也是无可厚非的。
其二则是这些跟随父亲祖父的将军们年复一年在西锋关,除了皇帝赏赐封行极少来盛京,更别说见过她了。
再者距离侯府灭族已经过去了两年,人是会长大的,什么面貌早就记不清了,也无从考证,混淆起来很容易。
震惊过后,甘云问:“你你不是跟着小姐一起怎么会”
颜樾点头:“我的确是跟着小姐一道。”
在抄家时,她拿了银两与紫玉,让她自己先逃,紫玉与她自小陪伴,怎舍得离开?一起被抓进了牢狱。
“可后来与小姐分散了,我被关到了下等牢房,后来听说有人将我买下,可也被关了整整三十三日,这才被放出来。”
她与弟妹关在重刑犯的牢房,紫玉与家仆们关在外头的牢。
“婢子被买走后,再也没有见过小姐。”
她从赵询口中得知,侯府的大部分丫头被人买走了,看起来是个善主,她略心安,期盼紫玉能寻到个和善待人的新主子。
“我念想着小姐的好,不愿意给别人为奴,于是用身上仅藏的镯子贿赂看守私逃了。”
她将自己编造的谎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一点儿也没有心虚。
“可你为何会从南江来?”袁不平抓到了重点,“而且你身边还有丫鬟伺候。”
一个私逃的奴婢,怎么可能轻易逃到南江?出行还有丫鬟伺候?
颜樾不慌不忙道:“我年幼被伢子卖进侯府,对于家乡的记忆很模糊,只晓得在南江一带,于是偷渡了商船逃到了南江,没想到真的在南江找到了亲生父母。”
“当然,其中很是一番坎坷。”
她状似哀伤。
“我此次去盛京,就是想要打探小姐的下落,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想任由小姐流落偏荒之地路过琉璃镇歇脚时,刚巧遇到了袁师傅二人,这才被带来。”
真有这种巧合?
袁不平与甘云悄无声息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怀疑。
“不平师傅,她真的是江家的丫鬟!”梅守妄兴冲冲拿出那本手札,“你看,这是父亲给我的,说上面是将军画的江二小姐,我拿给她看,她一眼就看出是江二小姐了!还有将军的字迹,她也认得!她还晓得我父亲是将军的副将!”
此言一出,原本不相信的袁不平与甘云看向颜樾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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