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已经被吓傻了,站在颜樾身后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赵大人要是训斥您的女人,请换别处,我在这里喝茶是出了钱的。”颜樾看着他,面无表情道。
她实在是想不到要以何种表情去面对这个仇人,所以干脆不带任何表情。
“来人。”他向后示意,有人从外头走进来,恭敬地任他吩咐。
“下面的人唱的都是什么?通通赶走。”他右手肘放在桌上,以一种略带闲适的姿势直直看着她,“对了,颜姑娘喜欢喝碧螺春吗?”
记忆中的她最喜欢的茶是碧螺春,最爱的酒是盛京东桂花街老巷子的一壶仙,最喜欢做的事躺在望月台上看日出,最喜欢的人
赵询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慑人。
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异样感。
颜樾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
她自以为眼里的厌恶藏得很好,但殊不知却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些微。
“赵大人。”颜樾毫不掩饰冷冰冰的态度,“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你喜欢碧螺春吗?”
他没有理会她,执拗地问。
“抱歉让大人失望了,我喜欢的是雪银针,并非碧螺春。”她神情淡淡道。
二人对视,颜樾目光不惧,且丝毫没有怯目的意思。
看了许久,直到茶倌提着碧螺春上来,赵询只收了茶香,随即收回目光,转而投向脚下的孱弱女子。
“是她今日打扰颜姑娘,茶我就不喝了。”赵询露出个笑容,温柔十分。
“只是她扰了你,我得让她清楚你到底是谁,她到底又犯了什么错明日你就能收到结果。”
赵询在官升至金吾卫指挥使之前,曾一直在刑部任职,任何油舌狡猾、闷声顽固的犯人到了刑部,即便没有画押招供,也都得在各色刑具里走一遭,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颜樾很清楚他这般表情意味着什么。
“赵大人!”
颜樾侧目,目光寒冰:“我不过是颜家孤女罢了,实在犯不上赵大人这般出气。”
“你在生气?”
赵询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的侧脸,忽然问道。
颜樾道:“只是看不惯罢了。况且银姑娘伺候你这么久,也该念念情份才是,即便要教训,也不该在此处,否则我会怪罪大人打扰了我的清净。”
有意思。
赵询与她对视良久,好半天才从脑海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也罢,我就不多留了,赔罪的礼我会送上,请姑娘别生气。”赵询松开了捏着银环下巴的手,起身撩袍离开。
银环感觉下巴传来一阵剧痛,她回头看了一眼颜樾,终究没能说出多谢二字,跟着离开了。
一群人离开后,王月拍了拍胸脯:“真是吓死婢子了!这赵大人怎么这般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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