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二位根本充耳不闻,元季能满饮一大盅酒后,在乐声齐奏里走向厅堂墙壁彩版处,提笔写了首嘲王团团肥硕:
“盘古当时有远孙,
尚令今日逞家门。
一车白土染泥项,
十幅红旗补破裩。”
写完后,众人刺耳的笑声炸起。
高岳一看,肺都要气炸,这首诗嘲笑王团团胖如盘古之子孙,裤子破了要十面旗子那么多的布才能补齐又笑她皮肤黝黑如土,要用一车白泥才能染白脖子这简直是对人尊严的最大侮辱要是这诗流传出去,那等于是绝了王团团的生路。
那边,王团团不住地磕头,哀叫道“请郎君们罢手。”
然而欢快的音乐里,尽情的鼓掌笑声里,元季能将笔又递给了窦申,窦申在另外块版面上挥毫,也写了首嘲北里妓王团团:
“黄昏不语不知行,
鼻似烟窗耳似铛。
犹把象牙梳插鬓,
昆仑山上月独明。”
这首诗写完后,众人笑得更加癫狂起来,那楚娘笑得趴在食案上哎呦哎呦捂着腰,直不起来。
这首诗笑话王团团黑到走在夜晚里,如果不说话别人都看不出来,她将象牙梳别在发髻上,就好像“昆仑山上升起轮明月”。
所有人的笑声里,王团团哀声大哭起来,脸色泛出青白色来,看起来内心极为害怕。
“你们太过分了,仗着有权有门第就为所欲为!”高岳怒不可遏,急忙走过来,将王团团给扶起。
窦申和元季能仰面长笑,“抱歉,有权有门第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高郎君好力气。”不知是哪位笑着说了这句,众人又前仰后合来。
厅堂外,她的假母王氏匆匆赶来,看见团团这副模样,心疼地大喊声“团团你怎么了?”
团团看着王氏,叫了声,“娘啊,孩儿心痛死了!”
刚说完,王团团挣脱了高岳,咆哮着爬到墙壁彩版下,手抬上去就要作势擦去彩版上的两首诗。
窦申大怒,将她一把推倒在地,“胆敢冲撞元校书和我,抓你去京兆府,一顿棍子叫你魂飞魄散!”
“存一,你我都是公卿之子,作诗嘲弄下就算了,不必和这种娼门中人动手动脚,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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