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寒石扫一眼雪地横七竖八的尸首,冷笑一声道:“你为何伤了云霓?”
江芯怡道:“云师姐趁弟子不备,忽然使一招‘横扫千军’,右腿扫击我双腿,自己折了腿骨,难道也能怪得我么?请宫主问问云师姐,我说的可有错?”
什么,踢人的脚折,被踢的人反而毫发无损?
蔡寒石转眼瞧着云霓,意存询问。云霓道:“蔡宫主,弟子说她邪门就是为此,不但我脚折,黑云堡一名弟子双手打在她身,也被震得断双臂臂骨,连风师兄也让她空手震飞了长剑。”
蔡寒石心下震惊,别人打在她身,她没事,打击的人却手断腿折,这等以气伤人的本事,得要多浑厚的内力真气护体才做得到!
云霓、风行虽然不是什么顶尖高手,但在蓝月天宫三百名弟子当中可算是鹤立鸡群,于江湖当中也可独当一面,眼前的江芯怡十八不到,就算在娘胎就开始练功,亦不可能练就以气伤人本事,别说她不行,恐怕自己三十多年的修为也达不到那种层面。
难道真的有鬼神附身?
他眼光射向杨天意,胡子拉碴的邋遢青年,眼光畏畏缩缩的,毫无高手形像可言。
“你是谁?”蔡寒石还是不放心,顺口问他。
杨天意生怕被他认出,没有回答,咿咿呀呀的发声,打着手势比划自己是进山的猎人,不小心给狼群盯,摔倒在这儿。
云霓瞧着他,突然叫道:“蔡宫主,是他,是他搞的鬼。”
蔡寒石退后一步,云霓走近过来说道:“蔡宫主,原来江师妹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自她摔倒在这人身边之后如有神助,一掌击飞风师兄时在他身边,与我俩斗剑时江师妹一步不离开他,宁愿被风师兄连刺三剑也不移动脚步,因为,因为她知道离开这小子立马便有生命危险。”云霓如发现珍宝,连珠炮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蔡寒石把裘财双手穴道解开,命令他去杀了江芯怡,并说杀她后放其一条生路,用意试一试江芯怡的虚实。裘财见识过江芯怡的本领,知其依仗白大仙,眼下四处打量未见白大仙身影,胆子立即壮起来,拾起地下一柄长剑,慢慢抬起,忽然寒光一闪,长剑陡地掠出,划向江芯怡咽喉,他抬剑缓慢,出剑却快如闪电,不但江芯怡,连蔡寒石也始料未及。
还是杨天意保持着足够的警戒之心。眼见江芯怡便要血溅当场,突然一枚石子自下而激射而来,哐的一声,把裘裁长剑击飞。
裘财右半身一片酥麻,虎口裂开,鲜血淋漓,忙不迭退后两步。
江芯怡死里逃生,脸色苍白无比,连叫也不会叫。
裘财真正实力不低,蔡寒石适才抓他也着实花了一番功夫,眼见他长剑被打飞出七八丈远,石子蕴含力量之巨可想而知,心下震惊,看向出手阻拦的杨天意,阴声道:“阁下露出的这一手功夫功夫可俊得很,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杨天意笑了笑,没有出声。
蔡寒石看着他懒散的笑容道:“兄台,这小姑娘是我蓝月天宫叛徒,本宫清理门户,你为何要横加插手?”杨天意仍然不回答。
蔡寒石连问不答,不禁心头火起,尖声喝道:“既然如此看不起本宫,那咱们便来斗一斗,快站起来罢。”杨天意终于开口说话:“蔡宫主,与你斗一斗,在下心中早有此意,只是腿有疾患,尚不方便站起,你是堂堂蓝月天宫宫主,倘若不愿意占在下便宜,那便坐着比一比,如何?”
蔡寒石愣了片刻,哈哈笑道:“本宫纵横天下,从不占人便宜,坐着比,怎样坐着比?”
杨天意坐起来,说道:“就如我这般坐着,谁屁股离开地面谁便算输。”蔡寒石瞄了他一眼,只觉这青年有点眼熟,似乎以前在那里见过。
“怎么,蔡宫主怕了吗,如果你不愿意,尽可站着与我斗一斗,我不会对外宣传,请尽可放心。”
蔡寒石豪情大发,尖声尖气道:“本宫身高手长,坐着与你比,仍然占你便宜。”杨天意微微一笑道:“这是蔡宫主天然优势,说不占便宜。”
“好!那咱们就坐着比。”
“这可是你心甘情愿,我没有逼你坐着打罢。”
“没有,没有,本宫不愿意占你便宜,因此你我坐着一起打,是输是赢绝不后悔。”
杨天意哈哈一笑道:“蔡宫主外形威猛,性格豪迈,果然是条汉子,够爽快,还有一点须说个清楚,倘若你输了怎么办?”
蔡寒石眼睛眯成一条线,说道:“我如果输了,小妞子你带走,两年内蓝月天宫不再找她生事。但如果你输了,那又如何?”杨天意道:“如果我输了,小妞子的事我不管,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蔡寒石森森道:“没那么简单,你要是输了,得赔一条命,这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杨天意道:“好,蔡宫主已然让一步,在下欣然答应。”
蔡寒石斜眼看着江芯怡问:“爽快!兄台为她以身犯险,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难道单纯是英雄救美?”杨天意微笑摇头道:“非也非也,具体是何种原因,重要吗?”
蔡寒石道:“兄台既然不想说,本宫亦不勉强,不过比试之前,须得问清你名号。”杨天意道:“在下姓杨,杨柳之杨,开始罢,蔡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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