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大为惊异,她知道江芯怡有多少斤两,得纠缠这么久,全因为大伙忌惮神兽,如今神兽收服,她便手到擒来,可是适才和风行对这一掌,明明是以世所罕有的内力将他震倒,委实令人大惑不解。
江芯怡心中,却更是诧异万分。她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后,刚好倒在适才那野人身,眼看云霓挥剑刺来,突然飞来一物,震开长剑,跟着突有一股火炭般的热气透入自己两腿,全身暖洋洋。她全身一震,低头看时,只见杨天意双手握住了自己两脚足背,热气源源不绝的从“冲阳穴”中涌入体内。这当儿变化快极,未及细想,风行的一掌已拍了下来。她随手抵御,本是拼著手腕折断,胜于腿骨被他拍得粉碎,那知双掌相交之下,风行竟给自己一掌击出丈许。她一愕之下,心道:“难道这丑八怪野人,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大高手?”
云霓心有忌惮,不愿和她比拼掌力,拨出插在雪地里的长剑,说道:“我领教领教小师妹的剑法。”江芯怡道:“我没剑啊!”
黑云堡龚阳也眼前的一幕吓到,放下师兄尸首道:“姑娘,我借给你!”从腰间抽起长剑,倒转剑柄递给江芯怡,江芯怡伸接在手里,笑道:“多谢了。”
云霓不知她底细,不敢冒然动手,说道:“小师妹进招罢,我让你三招再还手!”江芯怡在蓝月天宫学过几招粗浅的入门剑法,长剑刺出,迳取中宫。云霓怒哼一声,低声道:“小师妹无礼!”举剑便封。
却听得喀喇一响,云霓手长剑喀的一声震断。她脸色大变,身形晃处,已自退开半丈。江芯怡暗叫:“可惜,可惜!”原来杨天意将各人积蓄的浑厚内力传到她体内,她只随手刺出,剑霸道内力冲出,直接震断长剑,然而江芯怡却是未能预料得到,没能抓住机会进招除去师姐。
风行惊魂甫定,抚胸喘顺气低声道:“怎么啦?”云霓手臂兀自酸麻,咧嘴道:“她会妖法,请来山鬼恶魔相助!”风行不信邪,连个刚入门的小师妹都对付不了,传出去颜面往那放,他强忍站起来拔出长剑,寒着脸道:“我再领教小师妹的剑法。”指明剑法,那便不是比拼内力,江芯怡长剑一挑,轻蔑道:“不见黄河心不死,我便满足你。”
风行大怒,心道:“死丫头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如此轻视于我。”虽然心头愤怒,理智不失,又想她刚才一点力量都没有,怎么一摔倒便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有高手相帮?看向脸色漆黑的杨天意,一个乞丐模样的青年,左腿还打着木架固定,怎么看也不像是“高手”,
他思忖一会,不似师妹般要处处保持师兄身份,长剑忽然挑出,急刺江芯怡的头颈。江芯怡举剑挡架,风行剑法轻灵之极,早已改削她的左膀。江芯怡忙翻剑相护。风行又已斜刺她右肋,接连七剑,势若飘云流风,始终不与江芯怡的长剑相碰,只是发挥自己剑法所长,不令对方有施展内力之机。
江芯怡左支右拙,登时叠遇凶险。她的武功剑法本就差劲,远远不及风行,再加双足又不敢移动,变成了只守不攻。又拆数招,风行剑尖闪处,嗤的一声,在江芯怡右大腿划了一道口子;蓝月天宫第二代弟子中剑法第一高手,最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一剑得手之后,发现敌人跟不会武功差不多,心下奇怪之余,更不容敌人更有半分喘息之机,随势招招进逼,江芯怡“啊”的一声,左肘又中了一剑。江芯怡痛得大叫道:“喂,你再不帮我,眼睁睁瞧著我给人杀了么?”风行心绷紧,连忙退后两步,横剑当胸,四下一看,却不见有人,当下长剑颤动,剑尖抖出朵朵剑花,又向江芯怡攻去。
江芯怡急舞长剑,连挡三剑,风行心有顾忌,剑招去得不甚快,她尚能勉强挡架,尽然如此,这当儿对她却已然算得眼明手快,当真是招招间不容发。风行赞道:“小师妹,想不到你还有这些本事,一定是你施展迷术勾了师兄的魂,是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偷偷教你的?”江芯怡不肯吃亏,回骂道:“风师兄,不是你教我的吗,怎么忘记了?”风行后来居,年纪不大,却在蓝月剑法有相当深的造诣,十余年的修为,口中说话,手下丝毫没闲著。江芯怡终究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天资聪慧悟性极佳,但岂能与风行相比,风行可好整以暇的说话,她说话却分了心,但觉手背一痛,长断剑已然脱手飞出。江芯怡“啊”的一声惊呼,风行第二剑已刺向她的肋下。
龚阳一直在旁袖手观战,心中一直在想卢师兄与他们蓝月天宫翻了脸,事后他们必然寻我算账,得向他们表忠心善意才得,这时看出便宜,手中无兵器,一招“斗转星移”,两拳便向江芯怡膀打去,同时云霓也咬牙闪身过来,伸腿横扫江芯怡下盘。江芯怡只吓得一颗心几欲从腔子中跳了出来,但觉全身炙热,如坠火窖,空手去拨风行的长剑好过被擦身而过,便在此时,臂膀中拳,两腿被踢。却听得“啊哟”“唉呀”两声惨叫,龚阳和云霓一齐向后摔出,风行手中长剑脱手飞出。
原来杨天意眼见情势危急,霎时间将全身内息急速送入江芯怡的体内。他自身虽无修炼得任何内力,但长久以来留在丹田的外来众人内力齐聚会集,威力当真不小,于是风行的长剑、龚阳的双臂手骨、云霓的右足脚踝,一一分别脱手或折断。三人目瞪口呆,一时都怔住了。
难道撞鬼了?三人你望我,我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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