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势所趋之前,黄支昌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心底除了绝望只有无尽的迷茫,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致自己一败涂地。
被告委托委师和被告说了,法警将嫌疑犯人押走,律师与家属也被请走,免得影响其他律师与被告的会谈。
审了两天的黄家案暂时结束,很多旁听群众们走出法院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就连修养好的人也禁不住想骂国骂。
曾经位高权重的黄支昌是拾市的偶像,现在他就是拾市的耻辱。
很多青年辈发了朋友圈,因旁听时不能携带手机或拍照,他们都是找的媒体新联中的图片,再自己配文字。
拾市的新闻媒体记者们也发了通稿,简单的阐述了庭审经过,发了经过审批的配图。
近年来影响最大的黄家案一审结束,其普法工作部门也顺势而为,借此宣传法律法规,劝戒人们遵纪守法,也导致黄家案其传播速度很快。
乐同学家并不知道庭审中发生了啥,只顾忙着双抢。
有那么多的人手,乐家的稻田只用两天就收割完成,第三天仅剩插田,半下午后耕犁了秧田,也插好了秧。
因为时间还早,帮忙的人便去了程家帮程有德家割稻。
周村长半下午被电话叫走,去了村委一趟,待他回村天都快黑了,晃到乐家,正好遇上乐家父女在将晒好的稻子从楼上搬去仓库。
只见穿着红色练功服的小乐乐一边肩膀各扛了两袋稻子,那袋子很大,一袋稻子起码得有七十斤以上。
而乐清每肩只扛一只袋子。
看到那画面,周村长气冲斗牛,差点当时就想冲上去踹乐清几脚,他忍了,跟着乐家父女到了仓库。
待乐家父女俩将稻子放在仓库房外间,老村长一声虎吼:“乐清,你个浑不拉叽的哈瓜娃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当棒棒就扛两个袋子,让乐乐扛四个?
你眼睛是不是被牛屎糊了,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你也不瞅瞅乐乐伢崽她才多大?乐乐伢崽这么瘦这么小,你竟然让她扛四包谷子,压坏了怎么办?
女孩子家家的本来就金贵,你让这么小的伢崽干活就算了,你还将伢崽当牛马往死里的使唤,你个哈儿棒棒,老子真想锤死你!”
乐爸放下袋子,赶紧解口袋的绳子让谷子先透气,乍听到周满叔怒骂,人都是懵的,他干撒子伤天害理的事了?
知道原来周满叔是怪自己让伢崽多扛了两包谷子,委屈地望向自己的乖乖小棉袄,看到她扶着腰笑,更委屈了。
心里委屈,乐爸缩着脖子,小声解释:“满叔,不是我狠心搓磨伢崽,是伢崽力气大要多扛……”
他还没说完,周村长又一声虎吼:“你个哈瓜娃子还在狡辩!你也不看看乐乐胳膊腿儿多细,万一闪着腰怎么办?你就不用脑子想想,伢崽说什么你就信?你脑袋是不是就是个锤子!”
被吼的乐爸,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反正在长辈的眼里,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不管他对不对,挨骂的是他。
亲眼见周满爷爷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一口大锅甩自家老爸头上,乐韵笑得直扶腰,真的,她不扶墙,就服满爷爷!
看老爸被吼得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她冲过去抱住周满爷爷的胳膊,笑咧了嘴:“满爷爷,真是我自己要求来着,我本来可以扛六包的,我爸生怕我闪腰,只许我扛了四包。”
“哦。”被小伢崽粘着撒娇,周村长那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语重心长的劝:“乐乐啊,你还是个伢崽呢,你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那么拼啊,扛谷子那种粗活让你爸和你凤婶来,你是姑娘家家的,又是要当医生救人的,金贵着呢,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好歹也不能像头牛一样天天干辛苦活。”
乐爸:“……”瞅瞅,这就是长辈,对他和对伢崽的态度天差地别!
“满爷爷,我从小到大做农活做惯了的,哪有长大了反而娇气的道理,这点小事累不着。满爷爷,您别骂我爸啦,自古以来爱崽崽的爹妈都是拗不过伢崽的,我要做什么,我爸拗不过我,您要骂就骂我吧。”
“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可你是个女娃儿呀,以前那是没办法,你不能不干活,现在条件好了,哪里还需要你事事劳心劳力,要不然还要你爸和你凤婶做什么?
他们脑子不好使,大事做不得,没读书没文化教不了乐善,连点农活都指望你,要他们有个锤子用啊。”
周村长哪舍得骂伢崽哟,小乐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骂乐清那是不带眨眼的,对小伢崽他是连说话都会下意识的控制住音量。
“满爷爷,我老爸和凤婶好好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崽。”
“你呀,就护着你爸你凤婶吧。”小伢崽重亲情,周满长不说她了,转而瞪乐清:“还有你,别以为乐乐心疼你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你好歹是个大人,有些事乐乐说啥就是啥,在干重活这事上你得有点当家长的样子,必须硬气,不能让伢崽胡来。”
“懂懂,我懂了。”乐爸心里苦,还是老实的应,就说吧,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不管有错没错,他都得挨骂。
周满爷爷明着偏心,乐韵笑得不行,满爷爷当着她都甩锅给她家老爹,她不在场,甩她家老爹背上的黑锅只会更大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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