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从口袋掏出手机,刚买的苹果X变为老人机。
“我去,带不带补差价的啊?”梁恩仰天咆哮,气恼的她下意识踢向脚边的垃圾桶。
“嘭”地一声响,垃圾桶倒地。
“别惹事,别惹事,没时间惹事。”梁恩碎碎念着扶起垃圾桶,被踢的地方已经凹陷。
生平第一次,梁恩为自己的怪力感到头疼。
“梁恩!”远处跑来一名打扮前卫的美女,“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陆晓霜?”梁恩没先去找她,她却主动送上门。
陆晓霜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家里有点小钱,又仗着和梁恩是室友,一直在学校作威作福。
当年梁恩因为帮助陆晓霜才出了事,可陆晓霜根本没有出面为梁恩澄清。
“我应该在哪里?”梁恩看了看手机,日期正是出事当天。
“兄弟们都到了,都等你呢。”陆晓霜提醒着,“你该不会忘了吧?你可是答应我的,帮我修理那个狐狸精。”
梁恩皱起眉,那血淋淋的画面和周围的讨伐再次浮现,花费半年建筑的心墙瞬间坍塌。
“你要是不去,我就和大伙先动手了!”陆晓霜见不耐烦地催促着。
陆晓霜口中的狐狸精是当年跳楼的童画,可狐狸精又怎么会偏激到跳楼呢?
梁恩隐隐感觉,这其中另有蹊跷。
童画的死,曾让梁恩陷入无尽黑暗,所以缺乏安全感的她才会一毕业就答应俞言皓的求婚。
如今,挽回童画的生命,或许也是拯救自己,梁恩硬着头皮向学校后山走去。
周末的校园很冷清,十几位拿着棍棒的男生们围堵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
梁恩冲到人群最前方,活生生的童画就在她的眼前。
“童画,你要么主动离开阿远,要么,就别怪我下手太狠!”陆晓霜威胁到。
“我不会离开的,你别指望得到他。”面对人多势众的陆晓霜,童画并不畏惧。
她昂头挺胸,清秀的脸颊沾着雨水。
天空如期下起小雨,梁恩记得当年因为躲雨就先离开了,以至于她不明不白背上黑锅。
“下雨了,我先回宿舍。”梁恩趁乱躲在一棵大树后。
这一次,她要弄清楚所有原委。
“不见棺材不掉泪。”陆晓霜拍了拍手,“阿远,你来告诉她。”
一名唯唯诺诺的男生出现,他低着头,不敢看向童画。
“阿远!”童画刚想走上前,就被男生们拦住。
“画儿,我们分手吧。”阿远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说什么?”童画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那天,大家在一起喝酒,我醉了......”阿远停顿着。
“敢做不敢当?”陆晓霜大声喝着,“说下去!”
“我就和晓霜上床了!”阿远大声喊着。
童画怀里的书本掉落一地,坚决和无畏都烟消云散。
“对不起,画儿,”男生跪在地上,乞求着原谅,“我没办法,我害怕。”
“原来,你的本意不是逼宫,而是羞辱。”童画颤抖着肩膀。看
躲在大树后的梁恩听地真真切切,她疑惑着,“陆晓霜分明说是童画抢了她男友啊......”
“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看清这窝囊的小男人。”陆晓霜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卑鄙。”童画撇开目光,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她恼,恼自己错付爱意。她也怒,怒陆晓霜的盛气凌人。
“当初我看上阿远,你却百般阻挠给我难堪,现在我悉数还你。”陆晓霜小手一挥,“兄弟们,扒光她的衣服,拍照片或者录视频,随你们开心!”
原来,陆晓霜才是小三。
“陆晓霜,你这个骗子!”梁恩用力地锤向树干,落叶满地。
“这么做,好像不妥。”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提出质疑,“恩姐只是叫我们来撑场面。”
“怕什么?”陆晓霜怂恿着,“出了问题有梁恩扛。”
原来,所有的悲剧都是拜陆晓霜所赐。
难怪出事后,她一直避而不见。
雨越来越大,男生们不断向童画逼近,童画只能不断退后。
失去男友又受尽羞辱,这就是童画选择结束生命的理由。
“都退后!”梁恩冲进人群,她将童画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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