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太傅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轩辕朗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心中还是知道一二的,虽然他看似平和,但心中城府极深,若非如此,这么多年他也不能如此隐忍。
如今他心中只希望轩辕朗对叶长歌并没有起杀心。
另一边轩辕昭出了正殿便去了书房,此时苏公公已然将事情都同叶长歌说了一遍,叶长歌一个人坐在作案前,见轩辕昭来了,只抬了抬头,随即从书架抽起一张书签夹在了自己方才看过的那一页。
随即自然的起身道:“你父皇训过你的话了?”
轩辕昭摆了摆手,苏公公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今日的事只做成这样,你如何想?”
叶长歌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到能做成这样已然是不错了,难道你还以为皇后和皇帝会彻查此事吗?不过还是像从前一样,息事宁人罢了,不过有些种子还是要埋下去的……”
叶长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轩辕昭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原以为叶长歌今日差点吃了大亏,心中会对今日的事情不满,加之陛下有意平息此事,若是叶长歌不依不饶,反而会惹得皇帝和皇后的不悦。
如今看来叶长歌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他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今日是我不好。”
叶长歌歪了歪头,眼神中有些疑惑随即便明白过来,轩辕昭是说什么。
于是颇为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与你有何干?”
“虽然你这样说,但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实在是……”
轩辕昭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有时候他觉得他在叶长歌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她总是可以帮助他,而叶长歌受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慢了一步,甚至有些时候他还插不手,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想起了许风还。
“许风还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那伙儿异人曾经在京内有了消息,我已派出许多暗卫。沿着京城四周去搜查,想必不久便会有消息了。”
说起许风还,叶长歌的眸色暗了暗,随即释然的道:“他是自己离开的,想必也是有他的原因,一旦有了线索先不必贸然行动,我过去看看,若是那伙人真的心存不轨,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叶长歌向来是这样的极为护短,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他偏头看了看叶长歌刚才在看的书,正是他母妃比较喜欢的一本游记,叶长歌有些尴尬地笑笑问到:“我动了这里的东西,你会不会介意?”
轩辕昭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尘封了许久的记忆,再次被翻阅了出来,而恰巧有些人十分喜欢这些东西,让他也觉得母妃留在世间的这些东西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随即道:”父皇说,你可以在翊坤宫内住些时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便同苏公公说,这书房你也可以随时过来,想看什么便自己拿便是了。”
叶长歌高兴的点了点头,她正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位前辈,或许能找到一些她曾经不知道的线索,两人又说了许多,虽然皇帝说轩辕昭可以留在宫内,但是他在宫中有自己的寝宫,且叶长歌住在翊坤宫,他一直留在这里,怕也会引起宫人们的风言风语。
于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见叶长歌眉宇间有些疲惫的神色,便叮嘱她快些休息后,自行离开了。
才走到了门口,轩辕昭转头到道:“我会禀了父皇,将玉墨接进宫里来,你放心。”
哪知叶长歌却摇了摇头:”曦月受了刑,如今玉墨正在照顾她,还是不要让他她过来了,她在将军府我还放心些。”
这一点轩辕昭却是不知道的,听闻此事他不由得蹙了蹙眉,斟酌了半晌才道:“如今,他们还是会动你落雪轩内的人吗?”
叶长歌有些无奈,道:“虽然我已经尽量的让人将落雪轩围得严严实实,但毕竟曦月他们是奴婢,而南宫羽他们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便是这尊卑贵贱,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她们也不得不吃些苦头。”
说起这件事,叶长歌的确是有些烦躁的,毕竟这件事情即便是告到皇帝面前,也不会有人替曦月他们这样的人做主。
轩辕昭顿了顿,忽然试探性的问道:“你愿不愿意搬出来?”
叶长歌一怔,似乎是不懂轩辕昭的意思,重复了一句:“搬出来?搬到哪里去?”
轩辕昭轻咳一声,随即耳根有些红,他道:“父皇说,你过些日子便要过及笈之礼了,他想让钦天监替我们选个日子成婚。”
这话一出,叶长歌立马惊得站起了身子,轩辕昭一见他她如此,眉眼中不由的有些失望的神色。
他顿了片刻,犹豫了片刻才道:“不过你放心,若是你不愿,我自己同父皇说便是了。”
其实叶长歌最开始的确是不愿的,不过出了曦月的这件事情,让叶长歌有些动摇,虽然她同曦月并没有像玉墨一样那般深厚的感情,但是毕竟曦月是替自己受过,而日后也难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也总该是个法子才是,且她若是住在太子府之后,行事必然会方便许多。
思前想后,她沉吟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随即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之前的约定……”
轩辕昭似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回答,于是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的,若是你还想离开,那我自然不会拦你。”
叶长歌有些好奇的看轩辕昭半晌才问道:”那若是我们成婚后,我若离开,你如何同天下人交代?”
轩辕昭狭长的眼眸眯了一下,隐约间似乎有些睥睨天下的气魄,当真像极了一个日后会君临天下的君王。
他冷声道:“本殿的事情,如何让他人议论?便说,太子妃体弱多病不宜见客,需长久休养便是,若还不行,便说迁居到郊外的行宫静养,这样一来你便可放心的离开了。”
叶长歌有些汗颜,她试探性的问道:”那如果说我死了,如何?”
轩辕昭一听这话,眉宇间似乎生起了一股怒气,看向叶长歌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责怪。
叶长歌也知道自己这份说法实为不妥,太子妃才入门就传出死讯,日后要如何让人议论这位太子殿下,难不成说他克妻吗?想到自己这个办法不妥,于是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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