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就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是件很不爽的事情。
更不爽的是,因为来人身份的问题,李长生还不能发起床气。
这就好比周末的早晨,本来准备睡个懒觉的上班族,结果大早晨的就被领导一个电话吵醒。
明明心里气的要炸,结果还要低声下气的在脸上挤出几点笑容出来,随着领导电话里的吩咐声,你还要好声好气的答复,是是是,好好好,我马上就给您整出来,保证完成任务。
并且一边答复,还在一边点头哈腰,尽管单位领导其实也看不见……
电话挂断之后,必定会有诸如MMP之类的话语不断从自己嘴中吐出来!
现在的李长生,也在对着镇上的官差客气有加。
本来,一大早的被吵醒,出门看到是镇上的官差,李长生还以为是前天说的镇上要盛大开业那家监狱的事情。
今天李长生确实准备起床之后,就去镇上参加富世镇首家惠民监狱开业大典的。
结果,官差说的却是李长生盐井厂上有人惹到了官司,镇上大老爷命人来请。
一头雾水的李长生,也就只好赶紧洗漱一下就跟着官差出发去镇上了。
毕竟是曾经工作了十多年的老油条,李长生深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
与这种小鬼打交道,李长生倒也有几分心得。
李长生深知,得益于自己长相俊美,与人交往之中,自己占了不少的便宜。
比如这次,李长生三言两语之间,就跟这位来请人的官差相谈甚欢了。
至于一走出家门,李长生就把几十个大钱送上,然后官差的脸色立马就不一样了什么的,并不重要。
主要的,还是得益于李长生自己长相帅气逼人。
至少,李长生是这么觉得的。
一路之上,这个自称刘福贵的官差,给李长生仔细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听明白了情况,李长生就不怎么担心了。
原以为是自家盐井厂里的工人惹了事,结果听到介绍才知道,原来这次,自家的工人是原告。
不过,按着这个官差的意思,还是要李长生小心应对才是。
原告是不假,可是今天刘大老爷心情极为不佳,就算是原告,一个不好,也是有可能吃板子的。
按着官差的说法,说是从一早开始,刘大老爷就一直黑着个脸。
差他来喊人的时候,刘大老爷的脸上,黑中带红。
按照他的经验来说,明显是怒到极点的表现。
上次有这种面色的时候,刘大老爷审案的时候,直接把被告给打死了。
至于原告,这都过去五六年了,到现在吃饭都要靠人喂呢。
听到这样的说辞,李长生突然觉得,这个时代果然是好可怕啊。
不过,李长生倒是没有倒吸一口冷气。
主要还是天太热了,吸不到冷气,猛吸一口热气的话,烧心。
到了衙门之后,刘大老爷还在后院没出来,这个差人也就只好请李长生稍等片刻,自己先去禀报一声。
这个时候,李长生盛世的容颜再次起效,刘福贵临走之前,还热情的给他找了张凳子来坐。
李长生环视四周,本以为可以看到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明镜高悬的衙门布置,可惜,却没看出来。
就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摆个一个小木长桌,其他别无他物。
当然了,小桌前面的地上,还跪着个人,听到李长生他们进来,这人也没起身,看来就是自家的盐工了。
不过,李长生怎么看,怎么觉得体型不太像的样子。
自家的盐工自己都看到过了,甭管身高如何,一个赛一个的壮汉,地上跪着的这个,怎么总感觉瘦而吧唧的。
不过,李长生也不是太敢确定,毕竟自家工人自己也不过是大都只见过一次,很难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家的工人。
这人既然说是自家盐工,想来应该就是了。
正待李长生要上前去问下情况的时候,却听到后院不断的有声音传来,一下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老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是老爷说的最近镇上流民渐多,盗贼猖獗,让小的随时注意所有门窗落锁的啊!”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老子让你门窗落锁,你把客堂和住所落锁也就罢了,老子也能理解,毕竟是特殊时期。
可是谁让你TM的把茅厕也锁了?!
你是怕有人来偷屎吃迈?!
落锁也就落锁了,锁之前也不问一哈里面有没有人?!
这大热天的,老子被你锁在厕所里将近一个时辰!
那味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打!
给我狠狠的打!……”
听到后堂不断传来的声音,李长生听明白了,这一个上厕所引发的血案。
想想如今的卫生状况,如今这个年代,厕所全是旱厕,大多屎尿横流,芬芳异常。
加上这盛夏的天气,蛆虫满地,蚊子苍蝇漫天飞的。
接近一个时辰,快有两个小时,闷在这种厕所里,那滋味,啧啧。
那画面太美,李长生不敢想象。
只是想了一下,李长生就不由得打了几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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