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瑗以为盛元洲就是对他的态度不好而道歉,后来发现她错了。
盛元洲,不,应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姑姑,给她埋了一个大坑。
阿瑗有些烦躁。她讨厌纷争,讨厌这些欲望。
阿瑗看着雍州的方向,陷入沉思。
年后,便要开始雍州蛮族动乱了吧。
王湘君发现阿瑗最近不对劲。问她又说没事。
王湘君对殷子勋感慨:“阿瑗长大了。”
殷子勋:“你有没有想再要一个孩子。”
王湘君脸红了下:“没……啊,不是在大哥大嫂去世后,我们就说好了,不让阿藐多想,我们就只要一个阿瑗一个吗。”
殷子勋叹息:“我委屈你了。”
王湘君抱在殷子勋垂泪:“其实,我都知道,你对外说不想让阿藐乱想,其实是我在生完阿瑗后,不能再生育了,你不想给我负担。”
殷子勋温柔的拍拍王湘君的肩膀:“不哭不哭,都怪我。”
殷子勋当年求娶王湘君,洋洋洒洒写了一曲《湘君赋》,深情如斯,广为流传。
王湘君当初并不相信,堂堂殷家二公子,会只有一门正妻,没有小妾。纯粹因为殷子勋是上门提亲最好看的便同意了。
婚后岁月,殷子勋真的做到了。
哭完睡觉,王湘君第二日起床,便开始盘算阿瑗的出了丧服后,可以挑选东床快婿的事情了。
伏司繁的信减少,连殷藐都变得言简意赅。
一如占婆之乱,谁都不跟她说。
这次好一些,阿瑗还能从刘若笙信中得知。
雍州历来蛮族遍布,这块雍州蛮族又是个刺头。
殷藐见过蛮族跋扈嚣张,抓到人便按自己的族内规矩审判处死,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他就明白了,他们这次遇到的麻烦可能比占婆还要麻烦。
殷藐给伏司繁的建议是“攻破山蛮,错置屯营,分据要害之地。”
第一步便是攻,他们的人还没招好,就被内奸告诉了蛮族族长。
蛮族族长率先反了,他们占着高地,易守难攻,伏司繁这边就难办了。
关于伏司繁的剧情,这边笼统就写了一句统军平定雍州叛乱,如何平,都没写。
所谓关心则乱,阿瑗确确实实失眠了。
那边刘若笙,知道殷藐缺人头,缺粮草,叫上雇佣兵,带上粮草浩浩荡荡的奔赴雍州。
殷子勋比阿瑗知道的多,殷子勋拿着情报,第二日便决定,带上朔州的战马去雍州。
殷衍说:“朔州的马一动,天下就都知道了,殷家站在武陵王这边了。”
殷子勋朝殷衍磕头:“儿子不孝,无法见到兄长唯一血脉深陷困境。”
夜里,阿瑗听到王湘君的哭声,殷子勋的温和的劝说。
阿瑗偷听完他们的对话,阿瑗对自己说:阿兄对我这么好,我不能不去救他。
殷子勋的马队里,悄咪咪的换了一个人。
阿瑗与大部队急行一点都没有拖后腿。
阿瑗甚至想:如果知道有一日会去战场,她肯定学些武功,而不是只简单学了些防身。
王湘君发现阿瑗不见,阿瑗已经走了大半日了。
殷衍听到哈哈大笑,连说不愧是我殷家儿女。
阿瑗跪在盛怒的殷子勋面前:“阿父,如果当日您知道,大伯深陷困境,您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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