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郎逑忽然停下脚步,侧着头看他。
唐被这突然的一问问得有些懵:“什么?什么方面?”
“我总觉得你像是见识过很多东西一样,和我们不太相同。我觉得你很不一样,但你的资料显示你明明只是从东部边境来的一个幸运家伙。”郎逑扣了扣旁边栏杆上积蓄的雪,“我这么说也许容易被误解,我的意思是,你表现得很不同。”
唐倒不是想误解什么了,他只想着郎逑不戴手套去碰雪该冷的吧,手都是冻红的。
郎逑喜欢收集资料这一点唐一直都知道的,郎逑一直都有一个小本子,有的时候记录训练目标的信息,有的时候记录学院里可能成为竞争对手的信息,他喜欢打又准备的仗。
有的时候应该是本能吧,收集所能接触到的信息,然后分析。
其实这么想的话,那之前结格说的自己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也可以理解了吧?一个在东部边境出现的小子,莫名受到圣殿的青睐成为圣子,还有机会在王都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
就算现在到哪里都宣传东部边境毫无问题,圣殿和王国的不对已经稳定了秩序,民间偶尔还会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小道消息嘛,没人能够证实真假,所以就算是听的人多半也当个八卦。最根本的,他们与消息里的城市毫无瓜葛。
那在这样一个出身背景下的少年,应该是怎样的心性呢?反正不该是他这样的吧,他能明白自己身上还有其他的先决条件。
“大概是因为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啊。”唐回答道,两个人继续绕着圈子走,郎逑手上还拿着一个雪球,他是真的不怕冷。
郎逑点点头,没有过多深究。唐不知道他之后有没有机会在郎逑的记录本上留下一行名字——他不是期待,只觉得朝夕相处是没有必要去记载那些东西的,至少目前看来郎逑很放松。
郎逑不是为了什么信息才同唐一起出来散步的,所以随意谈起两句都不需要什么实际内容,是真正意义上的闲谈。这种事情以前Y班是很爱做的,唐只是参与比较少,他好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在一旁听着就可以了。
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啊,还真不太适合闲谈,想要去找共同话题都很难。
“最近学院有什么变化吗?”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学院了。果然还是说这方面好讲一点吧。
“没什么,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的。前段时间高级部那边有想组成除魔队的,被学院公开处罚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除魔队?是学生间自己的组织吗?”
“是,但是他们的口号是迎接战争,捍卫和平。”
没什么大不了的口号,少年人总会这样,问题在于大人们不希望他们这样。到了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敏感时期了?什么都提不得最后还是压不下消息啊……
“那你觉得会有战争吗?”
郎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看是何时发生,得到的结果又会如何。”
“所以你不怕吗?”
“没什么好怕的。”
郎逑说得好轻松啊,相比起他说自己,唐更觉得这才是一个波澜不惊的人,就算偶尔在行为处事方面还留有稚气,是个沉稳的性子。
“没有别的特别事情了吗。”
“除了教师调度,学院一直挺和平的。”
唐看了一眼郎逑的表情,分不清楚他这句话是否是在一语双关。他把这件事留在后面说,也许是心中还有某种怨恨吧,索迪亚老师的抉择太冲动了,如果一切真如唐现在所知道的那样。
“神侍跟我说会把索迪亚老师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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