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对谢知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心怀愧疚的谢荣来说,却极其重要。
毕竟是他弄丢了妹妹,如今好不容易寻回来,对他来说,再没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谢荣微微红了眼眶,起身去给家里写信,告诉母亲、大哥,妹妹愿意跟着他回家。
写好信,谢荣坐了良久才去歇息。
谢知暖要忙的事情太多,很快把李恒逸的告白,谢荣、木柔柔那边苗头给抛之脑后。
就是石头他们,也都是陈婶在关注着。
东升过来禀报卤肉、面馆、萝卜干、辣椒酱最近经营状况。经过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和家人撕破脸,也算是经过了大风大浪。跟着来到藁城县,东升有很大的改变,说话做事沉稳了很多,行事有了自己的章法。
但是这些成长,带着多少血和泪,痛和悔,谢知暖再清楚不过,听东升冰雹的时候,不免有些走神。
想到了小圆。
她如今是否知道东升改了?
若是知道,会不会给东升一个机会?这些谢知暖不知道,也不打算去插手。
感情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合适不合适。
就像鞋子一样,只有自己才清楚,到底适合不适合自己?
穿着舒服不舒服。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东升禀好事情,便准备回去了,立春走过来见到他,赶紧避开去,
早前有那么点心思,但被谢知暖敲打过,就再也不敢了。
毕竟安稳的生活,实在难求。
若是不珍惜,被发卖出去,往后如何谁也不知道,万一要被卖去脏地方,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倒不如乖巧些,到时候让姑娘给许门亲事,又能回到姑娘身边伺候,也是极其体面的。
这么想着,立春心思也就不同了。
春雨比她还看的明白,对府里的人,是一点心思都不敢有,一门心思做好谢知暖吩咐事情,把该她做的事情,做的妥妥当当。
如今谁见着都要喊一声春雨姐姐,多体面。
相较于两个丫鬟想的清楚明白,有那么些人,就一门心思的想作死。
孙县令已经得知戡王到了藁城县,整个人都害怕起来,他想逃,可眼线回来说,已经有官兵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飞出去。
孙县令害怕的很。
也有格外安静的孙艺桉,他遣散了身边的人,给了不菲的遣散费,就在谢知暖宅子隔壁,整日喝着酒,醉生梦死。
他知道,只要戡王一到,他以及孙家,好多人都活不了。
如果真要逃,他到时有些路子,可他不想也不愿躲躲藏藏一辈子。
他这短暂的一声,也算是值得了。
死在他手里的人很多,被他逼得家破人亡也不少,玩弄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一个人端着酒过来,孙艺桉看了一眼,醉的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都没仔细看。
直到那锋利的尖刀刺入心口,决裂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
只是短暂的看出来面前是个男人。
是谁他根本不认识了?
男人也不说话,一刀刀往他身体里刺,眼眸中恨意滔天。
孙艺桉忽然间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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