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暖沐浴出来,焦氏在门口等着,一身利索劲,却十分恭敬。
“奴婢见过姑娘!”
谢知暖摆摆手,“何事?”
“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奴婢觉得有些怪异,本来么那些从山匪窝里带回来的妇人,本该一视同仁,可有这么一个,收拾妥帖后,倒是格外妩媚,瞧着妖里妖气的不像好人,她今日还来巴结我,说能不能到您跟前来伺候!”
“?”
谢知暖想着焦氏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就是那个叫玉儿的!”
谢知暖颔首,“我知道她,告诉她老实些,若竟使诡计,就撵出去!”
她已经站在道德制高点,别人根本不会说她什么。
焦氏连连点头。
谢知暖等头发干了,去了隔壁大院子。
谢毅见到谢知暖高兴的直喊“娘亲,娘亲!”
谢知暖抱着他亲了亲,牵着他坐下。
等吃了晚饭再跟独孤真说起脏病的治愈情况。
独孤真喊了师弟独孤宏过来,还有几个晚辈,各自说一说这几日的事情。
这些人的脏病能好的那么快,最主要还是那青霉素的功劳,抗菌消炎,加上内服外用的药,好几管齐下肯定能好起来。
又商量了一些对策,又是马不停蹄的忙碌。
等染了脏病的人越来越少,她也不再拿出青霉素、针管,就靠药来治,而她的医术也眼见的越发熟练,堪称大师级别。
转眼已经到了五月,离端午节也就只有两天了。
谢知暖这些日子瞧着瘦了一圈。
但精神头不错。
余下的事情,谢知暖已经不打算去参与,她留了更多时间来陪谢毅,打算给他和覃帽做些粽子,两人却拉着她不让她去动,就想她陪着。
谢知暖笑着应下,躺在椅子上,两个小家伙给她敲背捶腿,难得偷了浮生半日闲。
谢荣过来瞧见的时候,在门口站了良久,没敢上前打搅。
他来的路上受了伤,后来虽吃了药丸,但后期总是断断续续的做噩梦,尤其是红豆怎么都不肯走,他又不好直接撵人。
这般拖拖拉拉的每日都不得安稳,也不好过来打搅忙碌的谢知暖。
“?”
谢毅看着谢荣,歪着头犹豫片刻,才抬手竖在唇边,轻轻的虚了一声。
谢知暖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向谢荣,温和低笑,“三哥,你来了!”
“知暖!”谢荣应着进了屋子,坐在了谢知暖身边。
春雨立即上茶。
覃帽看了看谢知暖,又看了看谢荣,哄谢毅一起去尿尿。
谢毅乖乖的跟着走了,身后还有覃帽的两个小厮。
屋子里就剩兄妹两个,虽然都没有挑明说,但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不然谢知暖不会对谢荣客气和善,谢荣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谢知暖。
“还没处理好那位救命恩人?”谢知暖问。
“她不肯走!”谢荣说着,叹息一声。
早知道还不如不要救他。
“她那个哥哥怎么说?”谢知暖又问。
“倒是劝了,可是她不听!”谢荣越发苦恼。
“……”
谢知暖看着谢荣,想了想才说道,“那你就直接拒绝,别这么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正因为你的心软,人家看明白了才不肯走。若你心狠一些,吓的她屁滚尿流,我不信她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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