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勇又做忧愁状,沉吟不语。
康景年实在看不懂这个李大勇,据说此人虽是武将,但祖上也是耕读世家,再说,能受王将军重用之人,怎会是如此平庸之辈?
门外有府兵来报“秉知府大人,是康大人手下舒离带着李府的丫鬟来回话。”
钱知府点头“请进来吧!”
不多时,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半截面具的舒离领着神情肃然的半夏进来。
半夏见到几位大人未露出紧张的神色,不过一双无处安放的手还是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
“奴婢给各位大人请安。”她跪在当中一片空地上,结结实实的将头磕下去。
康景年注意到,半夏的脖子上有道红红的掐痕。
“半夏,你家小姐如何了?”李大勇开口问,他是真的有点担心。
听到有人关心自家小姐,半夏强忍泪水哽咽地答到:“回禀将军,大夫已经来看过,我家小姐头上的伤暂无大碍,只不过呛了几口水,好在抢救及时性命无忧,奴婢出门前小姐还未醒,大夫开了药,说是好好养几日再看。”
“哎,可怜星儿,都是受我所累。”
“将军,小姐受此劫难全是奴婢之错,奴婢罪该万死,请将军降罪。”半夏说着说着就压抑着哭声哭起来。
此情此景,在座除了康景年都有些动容。
“你说是你之错,那本官问问你,想不想将功赎罪?”
半夏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李大勇。
“康大人问你话,你看我做什么?”
半夏又将头低下去,轻轻点头“想。”
“那好,你将遇到那贼人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康景年将声音放的很轻,颇有些循序善诱的样子。
半夏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浊气,回答他:“奴婢是奉小姐之命去刚买下的庄子上做调查,因着那些庄子从前是一些富户经年用的佃农,小姐担心自己年纪轻压不住,便让我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前五天都挺顺利,只到了第六天,最后那户庄户住在山顶,我是晨起出发,午时才到。”
“你走着去的?”康景年打断她问。
“奴婢是骑马去的,山路虽崎岖但庄户人为了将山顶种的果子运出来,修了一条土路。”
康景年点头“你继续。”
“奴婢到那户之后,那老汉说什么也不让我多待,甚至一言不合就拿起农具赶我走,我见那老汉的婆姨眼神总往屋里瞟,心里疑惑,便假装离开,实则是躲在一旁的墙头上查看。”
半夏狠狠的说“要是奴婢没多待就好了!我不过待了片刻,刚要离开,眼前突然一晃,直接就被人掐住脖子抓了出来,那人问我鬼鬼祟祟的干嘛,奴婢只好自报家门说了实话。”
“谁知那人一听我是李府的丫鬟就问我是不是李大勇李将军府上,奴婢一时慌乱就点头说是,那人就挟持我让我带他去李府。”
“奴婢宁死不从,可他又以那庄户夫妻俩要挟奴婢,还说若是庄户不明不白死在庄子上,于将军名声无益。”
“奴婢犹豫不决,那人就掐住那老汉的脖子,奴婢一时不忍,就答应了。心里想着路有机会再逃跑,可没想到那人极为警觉,奴婢……一路都没寻着机会。”
“等到了府上,他又挟持我要见小姐,小姐为了救我……后来他又挟持了小姐,逼着奴婢去找将军,说有笔交易跟将军商讨,只要将军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放了小姐。后面的事,几位大人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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