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终是从怀里掏去。
“大人,此人与我同乡,鱼符在路上不慎遗失,这才有此下策。”
一身灰衣的衡夏突然出现,对着凤云浅浅一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凤云眯眼,他还是瘦弱的不堪一击,还是白的不健康,可眉眼温润如画,眸里一派清明,斯文翩翩。
如此清澈温润的人,竟和沧澜城的虐杀案有关!
凤云心底风起云涌,摇摇头,从怀里掏出另一块鱼符,朝张图扔去,“看看,这是真的。”
衡夏突然出声解围让她感到了一丝丝的危险,还是不欠人情为妙。
衡夏攥了攥袖子里的拳头,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张图一接过鱼符,眼都要被闪瞎了,众人也是被闪了一瞬。
金色的鱼符,整整一大块金子!
上面刻着谢阮庭的姓名、出生地、出生时辰、所属府衙、父母是谁。
“谢阮庭?他是谁?”
“别管他是谁,单是金色鱼符就是三品大员以上才能拥有。”
“既是三品大员以上,他怎么还要进去考试。”
对呀,三品大员以上,是他们这些考生这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度,不成想被一个少年拿出来。
张图确定鱼符是真的,吓得腿一软。
鱼符上面写的父亲是谢誉,母亲是云颜,所属府衙是忠义侯。
忠义侯就是谢誉!
这说明什么?!
眼前的少年是忠义侯的儿子,比府衙大人还金贵。
府衙大人属于四品,鱼符只能用银制。
他抹了把冷汗,将鱼符递过去,“大人来了洛阳怎么不通知一声,不知府衙大人知不知道?”
凤云将鱼符放在手里掂了掂,她没有收忠义侯府的印章,谢阮庭担心她被人欺负没有依仗,便将鱼符给了他。
说见鱼符如见他,在洛阳城一样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有哥哥真好,有个权势滔天的哥哥真真好。
“没什么,就随意逛逛,就别和府衙大人说了,我考完试就走。”
末了又语,“就用谢阮庭的名字考试,省的再落人口舌。”
张图抹了把冷汗,让开身子,恭敬道,“大人,请。”
凤云摸摸鼻子,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进入考场。
众人这下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金色鱼符,三品大员,来参加区试。
他们又有些期待,他们的水平和三品大员相比不知谁高谁低。
若是考的比三品大员的名次还高,那可是祖上冒青烟的事,回去能够吹嘘一辈子。
衡夏的身份没有问题,他紧随凤云进入考场,焦急地追上去,“凤姑娘,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
凤云勾唇,眉眼弯弯,“我没去找你,你反而找上了我。”
衡夏苦笑,他可能是第一个自投罗网的杀人凶手。
他收拢衣袖,低着头向没人的地方走去。
凤云也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便跟了上去。
距离正式开考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衡夏并没有走多远,在一处房院后停了下来。
此地距离他的考场不过十几步远,到这种时候了,他还想着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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