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言欲言又止。
金婵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小蹄子,怎能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向氏不过是一个微贱格格,就是这会子主子打死她,主子爷也不会……”
“行了!”年福晋低喝一声,“宝言说的不无道理,让我好好想想。”
她深为厌恶向海棠的狐媚之态不假,但她身份低贱,能留在王府做个奴婢都是抬举她了,而乌拉那拉氏容清不一样,她是嫡福晋,一个嫡字便处处强压她一头。
虽然嫡长子弘晖病死了,但她也不很老,还有机会,她依旧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人。
而且四爷又对她素来敬重,一旦有朝一日她再度有孕,她的儿子就会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嫡子。
还有李侧福晋,和她从前一样同属汉军旗,乃是知府李文烨之女,是皇上亲自选中将她赐给四爷做侧福晋的。
表面上,她和宋格格一般,都是性子张扬,浅薄无知之辈,只会张牙舞爪,可是她若真的毫无沉府,怎可能诞下儿女,在她来之前还一直管事?
虽然,现在她对她颇为恭谨,谁知道这背后打得什么鬼主意。
说不定,她和乌拉那拉容清还是一伙的。
看来,她的确太性急了些,以为主子爷冷落了向海棠,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她,折辱她,将她彻底碾压在脚底。
她若真为了这么一个微末贱人得罪了四爷,反得不偿失。
只是,心里到底不甘哪!
想着,更觉头疼。
正此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好像哭过似的,声音很急,有些嘶哑。
“李福晋刚刚被禁足了,保不齐下一个就是我和妹妹了。”
说话的正是宋格格。
耿格格叹了一声,接着道:“谁说不是呢,主子爷叫我们道歉,我们也道了,怎么还就没完没了呢。”
说话间,二人一起进来了,宋格格哭得两眼通红,先是和耿格格一起给年福晋请了安,又回头吩咐身边的侍女将手中朱漆长盘递了过来。
她亲自端着放到桌上,从上面端出一盅冰镇绿豆甘草汤,讨好的端到年福晋面前:“听说年福晋受了暑气,妾身回去特地做了一碗绿豆甘草汤来,年福晋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年福晋也没大正眼瞧她,只是随意拨弄了一下皓腕上的金托珊瑚镯,淡淡笑了笑:“如今你倒益发乖觉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手镯,叹道,“也不知哥哥从哪里弄来的手镯,这上面的珊瑚红的色不正,也不够通透。”
说话间,她已经褪下手镯递到宋格格面前:“知道你受了委屈,这珊瑚手镯就赏给你吧!”
宋格格连忙假意推辞道:“前些日子福晋才赏了妾身,无功不受禄,妾身哪敢再收。”
年福晋冷淡的瞧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只要你对本福晋忠心不二,以后好东西多着呢。”
宋格格这才将手里莲花盅递给了金婵,笑着收了下来。
旁边耿格格瞧见了,嘴里虽未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又听年福晋说道:“耿格格今日也委屈了,这镯子原是一对的,另一支就赏给你吧!”
说完,她从腕上又褪下了另一只珊瑚镯,耿格格连声道不敢,然后笑着接了。
“对了。”年福晋又道,“刚刚恍惚听见你二人说李福晋被禁足了,这又是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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