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长桌前坐了没多久,妇人,不,继母就再次推门进来。
除了小男孩以外,因为难以下咽谁也没有动过桌上的面包,但在继母进门的一瞬间,桌上的面包就眼睁睁地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继母看到后更是暴跳如雷,一边念叨着这些能吃的家伙,一边把他们赶去了房间睡觉。
系统很贴心地给他们分配了三间房,赵姐和陈思思两位女士一间,贺彪带着方文新这三个小弟径自走去了一间,剩下的一间自然归了温珩、马行云、陈启和小男孩四人。
房间的布置很符合故事里这一家贫穷的设定,狭小的房间里只靠墙摆着一张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木床,窗户又小又高,几乎快到了天花板的位置。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更像牢房。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床和唯一一套被褥让给了小男孩,几人就在地上凑活一晚,幸好游戏里的温度适宜,让他们不至于睡在地上冻死。
趁着陈启出门去隔壁安顿妹妹的时候,温珩悄悄拉住马行云询问。从一进游戏他就注意到了,有着马行云“全部家当”的背包居然被他带进了游戏里!幸好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经历游戏,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东西本应该无法被带进游戏,不然难免马行云要被针对。
马行云顺着温珩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背包,他挠了挠头:“诶,温老师我没和你说吗,这是我上一关兑换的道具,只要是装在里面的东西都可以被带进游戏里。”
他还为这个天才的想法激动了好一会儿呢!
温珩暗自扶额,兑换的道具不错,可里面怎么偏偏装了那些暴殄天物的玩意。但无奈归无奈,他还是委婉提醒马行云不要把背包是道具的事泄露出去。
马行云这才想通其中关窍,忙把背包死死抱在怀里,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包很宝贵的样子。
这模样,竟是与第一关里他自以为藏好了减号卡的掩耳盗铃式傻样惊人地相似。
温珩:……
最后还是温大律师费尽口舌,才让单纯的少年放弃背着包睡这个愚蠢的想法。
马行云,一个让人怀疑他读的书都喂了狗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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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陈启回来,或许是因为疲累,不过片刻,房间里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温珩悄悄坐起身,他睡在紧挨着床的位置,右手边的马行云已经没心没肺地熟睡,姿势都变得放肆起来。最右边的陈启也仰面睡着,身体随着呼吸规律地起伏着。
温珩再看向床上的小男孩,他面朝着墙躺着,一动不动,似乎也已经熟睡。
温珩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房间。
他走到外面尝试推了推门,或许是为了遵守故事设定,屋门都没有上锁。他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向屋外。
温珩离开没多久,贺彪几人的房门就被敲响。
贺彪眼神一示意,方文新就顺从地起身去打开了房门,侧过身让门外的人进来。
敲门的正是本应该熟睡的陈启。他走进来对上贺彪的视线,唯唯诺诺地开口:“彪哥,他,他果然出去了。”
贺彪面上浮起冷笑,站起身来:“走,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贺彪在进入游戏后就一直观察着温珩,他有种直觉,这个年轻的男人绝对不是第一次进入游戏。
他们在服务区等了一周,不仅没有外人进来,在停车场消失的人们也没有一个回来的,贺彪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经验让他隐隐对这所谓的游戏的危险性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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