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有位侍妾,家世虽比不上千尊万贵的王府,但也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早听说王爷留宿了一位烟花女子,气得牙痒痒,但她不敢骂王爷,只气:“花营锦阵的娼妇,也敢登门入室。”
与她相熟的另一位侍妾劝慰道:“王爷喜欢,我们也没有办法。”
暴躁侍妾心有不甘:“如今一个烟花女子,都敢压你我姐妹一头,等来年王妃进了门,我们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心大的侍妾想到此处也是伤感,忽又想到:“听说王爷要迎娶的那位郡主,是老王爷的女儿,深闺小姐,必定也容不下这样的情形。”
暴躁侍妾反问:“你就指望她?”
心大侍妾也没办法:“她以后就是我们的主母,我们凡事都得遵从她的意愿。”
暴躁侍妾冷哼一声:“自从嫁到这王府,竟没个顺心事。”
心大侍妾宽慰她道:“姐姐娘家好歹是朝中三品大员,不像我,只会唱几首小曲,家中也没有一个可依靠的。”
暴躁侍妾的火气稍弱,语气还是邦邦硬,“我就不信自己没有得意的时刻。”
心大侍妾莞尔一笑:“姐姐也不必太过忧心,王爷膝下尚无一子半女,姐姐要是肚子争气,何愁来日没有好日子。”
暴躁侍妾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在门口守了几日,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
小厮背着醉成一滩烂泥的王爷刚进王府们,暴躁侍妾就上前关切地询问:“王爷这是怎么呢?”
小厮答:“夫人,王爷是在近水楼喝多了点酒。”
暴躁侍妾捏着手帕一角捂着鼻子,说:“怎么醉得这么厉害,那快把王爷送到我房中,我来照顾吧。”
小厮站着没动。
暴躁侍妾催了一句:“还愣着干嘛,王爷是我的夫君,我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哪位主子都不是小厮能惹得起的人物,小厮得令:“夫人,麻烦您在前面带路。”
王爷最近心情十分不舒畅,这点绝不是因为王爷本性就是个别扭的人。
朝中有大臣弹劾王爷的行事作风不端,王爷心想这多大点事啊,他连辩解都不屑。
没想到这次竟被圣上斥责了,说他身为皇家子孙,不知国之担当为何物。
王爷心情郁闷,一转头猛地扎进酒坛,酒越喝他脑子越清醒,圣上此时这么生气,只怕是国库没钱的原因。
这些年天灾和人祸不断,内有流离失所的百姓揭竿起义,外有居心不良的外族虎视眈眈,拆东墙补西墙,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终于等到了机会。
王爷马上请旨,要为圣上分忧——上可巡视苍生,下能镇压反贼,一路还可以赈灾救民。
但圣上考虑到王爷身体欠佳,出行不便,拒绝了。
王爷再次一头扎进了酒缸,泡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位居高庙的圣上也忧心忡忡,满朝文武,竟找不到一个可分忧的人。
原先看重的将军,在戍边的日子里,被当地驻守的都尉参了一本又一本,说他私通敌国,居心不良。
好在证据不足,圣上又爱惜人才,只是把将军召回国都软禁着,准备随时考验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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