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点五千兵马,带上弓箭,与我出城!”
“将军不可!”
土垠城上,柯野等了一天一夜,严定还是不归,他都已经紧张的把一张木弓拉碎了。
不,他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必须得带兵前去寻找,若是严定有失,张纯一定会对自己和兄弟们发难的!
可就在自己披挂即将要出发时,廖淳立刀阻挡在了前面,柯野急呵:
“廖淳,你作甚?那可数万人啊,怎可能毫无动静?”
“—必是出事了,我岂能坐视不管?”
廖淳见如此,很是无奈,这位将军太感情用事了,这任谁都知道,严定必是中了官兵的圈套。
现在就连对方来了多少人马都不知道,柯野这样出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
“将军,属下也知严定将军凶多吉少,可,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可出城矣。”
“其目地很是明确,乃是土垠县城啊!”
“倘若中其计,失了此城,乃等同于整个右北平尽皆沦陷,并打通辽西之命脉。”
“其能量之大,影响全局,请将军三思!”
廖淳虽很不愿意拥立张举这样一个无知反贼,但毕竟已经投靠人家了,无论对方对错,自己也要尽心尽力的辅佐。
自己输可以,但那必须是自己谋略不行,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性格而故意放水!
“唉,我又何尝不知,可那几万人中,有许多我的部下,我待之若兄弟,彼拥我为将军,我安忍弃之!”
廖淳很是感概这位将军,可能因为彼此共同的遭遇吧,保护欲太强,自己虽然对这一点很是佩服。
但在这乱世,他不认为是对的!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忽然外面马蹄声阵阵,听这乱糟糟的杂音,肯定数目不少。
柯野乃令哨兵前去查探,哨兵回报:严定将军引军回来了!
柯野听到严定回来了,喜悦不了已,急忙命令守城军放下吊桥,率军令各部前去出迎。
廖淳闻之回军,却是惊讶无比,,怎么可能一天一夜杳无音讯,忽然又率军大张旗鼓的引军回城呢?
虽然疑惑,但吊桥已经落下了,一切都已经晚了,乃率三十壮士配带利刀,保护在柯野左右。
柯野在众人的陪同下,乃出城迎接严定,但见严定纵马至城下,身后只有二千多人,并且盔甲、武器皆有空缺。
柯野见到大惊:
“严老三,你怎地如此模样?其余的弟兄们呢?”
严定闻言呲牙咧嘴,大声叫苦:
“公孙小儿,好不要脸,率数十万兵马提前埋伏待我,我酣战半日有余,终因实力悬殊,我只得被其生擒。”
“然彼我引见于我,因见我武勇无比,所以劝我归降,我趁机急忙滚下山坡,与众兄弟发起动乱。”
“这才杀出一条血路,趁天黑前赶了回来,但兄弟们……唉”
严定言罢,以手扶额,自作哭状,柯野见其悲伤如此,乃别剑腰间,勒马向前,没有任何防备,欲安慰其与众士卒。
也可能是天意,此马不知为何,忽然疯癫,冲撞向前,将其腰间剑震落,廖淳等人也来不急制止。
严定见之乃大喜,这当真是天助我也啊,一股狠劲涌上心头,所有可怜态全部消失,纵马持刀飞来。
“柯将军小心”
“柯野,休要怪我,汝妇人之仁太过,早晚死于非命,不如成就我功,哈哈。”
柯野见如此,急忙以左手挡之,但见刀光一闪,正砍中左臂,伤口极深,流血不止。
柯野急忙拔剑在手,滚落于马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严定,
“严定,你……”
“受死吧,噗……”
咻~
嗡~
就在其要居高临下,纵马斩杀柯野的时候,忽然听到后方弦声一响,严定浑身一抖。
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动不了了,刀就离柯野一米了,怎么会……后背好疼,心脏好凉,眼睛好累啊……
扑通
………
太突然了,一切都太过突然了,马的发狂,刀劈柯野,箭穿严定,这一切几乎都发生在那一瞬间……
不远处的公孙续,望着将弓柄缓缓放下的田豫,惊吓、冷漠、难受、不解、迷茫……内心感情极其复杂。
这好像……不在规划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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