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军营中的公孙续忽然恍然大悟,他看到破绽了~
“如果我是敌军,我的安营处究竟在哪?”
对啊,不知道安营处,埋伏有个毛用啊,我也不知道过去啊。”
“还有就是,怎么才能让我相信没有埋伏?”
“对,我的安营处究竟在哪!”
“传令兵,传令兵,速召集三营将士,集结于此,我去去便回。”
“是!”
田豫暂时的住所在后营,他躺在架子上,一动不动,架子虽然难受,不过也比睡地铺强,好歹是个县令。
“我错了吗?”
“我选错人了吗?
“纸上谈兵,黄口小儿。田豫啊田豫,哈哈!”
那种淡淡的忧伤,那种内憋的苦笑,渲染这周围的所有士兵。
这士卒乃是田豫亲信,很是忠心。
“报,县令大人,公孙护军来见。”
“告诉公孙护军,我腿寒疾发作,已经睡着了。”
守们士卒跑了进来,田豫听闻是公孙续,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便又要躺回去。
忽然一阵声音传来:
“长兄如父,国让得如此病,我竟不知,有失孝道,这乃我公孙家之药草,可去寒疾,快与我兄熬下。”
…………
田豫见公孙续直接进来,稍微有丝慌乱,不知方才之话,其听没听到。
公孙续不等其言语,上前请罪:
“愚弟笨拙,罪深懊悔,万望兄长勿怪!”
“嗯,贤弟有何罪?”
田豫很是惊奇,虽然自己现为长兄,但堂堂侯爵的公子请罪,还是少见的。
或许古人都有傲娇这个点,特别是那些个文人墨客,甚至他们被当时讽刺为狂士。
总觉的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思想和旷世罕见的大才,只因生不逢时而被埋没。
都觉得但凡给自己一点机会,自己就能干出翻天覆地的大事业出来。
所以田豫看到公孙续致歉的时候,虽然极力掩饰,但神态的宽松也是藏不住的。
公孙续看到还有转机,急忙俯身而致歉……
“嗯,贤弟有何罪?”
田豫望着卑谦的公孙续,内心存在着莫名的喜悦。
“愚弟不知兵法,不知战事,妄称统帅,是其罪一;”
“身担大任,如同儿戏,不加深思,是其罪二;”
“言听计从,不辨真伪,土木人偶,是其罪三;”
“兄传授讲解,用心良苦,我却如同看戏,只求结果,是其罪四;”
“此四罪如同死罪,请兄降罪,虽死无憾。”
“但万望兄长告诉于我,如何能让敌军知我军营寨之处,且丝毫不疑心,占尽地利人和?”
田豫听闻大喜,急忙从架子上蹦起来,握其手深加教诲:
“哈,贤弟为兄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为兄失望,贤弟若无自己见解,他日何不受人摆布?”
公孙续看着喜悦的田豫,再次感概不已,古人有时真的是纯厚朴实,让其高兴真是挺容易的。
自己只是套用简单古代词而已。
不过的确。
如若自己不能独立判断,岂不和袁绍、刘表一样了嘛!
“愚弟谨记贤兄教诲,但愚弟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
“兄长不是得寒疾了嘛?
“那现在……”
“啊啊啊哈哈哈哈”
………
中大营内,公孙续离开座位,凑近地图,专心分析田豫的讲解,什么地方该怎么用兵。
“兄长,此计皆已完备妥当,但不知如何才能令贼兵进入我军的包围圈?”
“用烟火,小则无用,大则过于明显,况且周围灌木甚多,万一火势蔓延,对于我军不利啊!”
公孙续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万全之策,田豫有种老态龙钟的感觉,欣慰的笑了。
“我从开始就已经说过了!”
“开始?
公孙续有些晕晕的,田豫分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现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一句。
“开始……用羊?
“羊!”
“对!”
田豫很是肯定点了点头,那莫名的微笑让公孙续挺难受
“兄长,请明示吧!”
“我实在想不出,羊有何用?”
“那种东西,整个幽州遍地都是,有何稀奇?”
别说公孙续,就是所有将校,没一个明白田豫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季节乃多刮东西风……”
“是啊,幽州常年刮东西风,这谁都知道!”
文则很是沉不住气的怼了一下,他这种冲锋陷阵的武将,最受不了这种故弄玄虚的语气。
“文则,闭嘴,安心听着。”
果然公孙续一开口,全都安静下来了。
“既然是东西风,那么顺着风向,一只炖熟的羊肉,羊膻味能传多少步?
一百只炖熟的羊肉,羊膻味又能传多少步?
一万只呢?
众人愕然,这等方法,当真古今罕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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