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何故自贬,方才我所吟者,乃我自创之《从军行》也。”
“国让既与我同感,必神交久矣,此上天所赐良缘也,我何能逆天而行?以名义分高低?”
公孙续很是不要脸的盗窃了杨炯的创作权,额……
没事。唐代诗文繁荣无比,不差这一首。
再者说,因为自己这个小蝴蝶,有没有唐,有没有后世的宋元明清都还两说,何必在意那么多!
但公孙续并不会滥用诗句!
他知道,五言七绝的诗词歌赋在汉代属于末流文章,并不怎么盛行,念李白杜甫的诗都有可能在这个时代被打脸。
那田豫听到公孙续如此说,很是回味那首从军行,又看着公孙续打量了一番,心想:
“此儿仪表堂堂,在边塞保家卫国,其志向也应非同小可,是个不错的精儿。”
“思维敏捷,沉着稳重,可遇不可求……”
公孙续看着田豫半天不说话,急的上前握住田豫之手,加快脚步同入大营。
二人席地而坐,因快入寒冬季节,四周已点上火炉,很是暖和。
田豫悠哉悠哉的喝着热水,不紧不慢,有点飘飘然的感觉,眼中再也没有那种所谓对于少主的恭敬。
公孙续明白,不发现才华时怎么样都行,可一旦发掘后为了让上面看重自己,都得装装得瑟得瑟。
不过那也没办,正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谁让你用我呢!
“公孙护军,你说这塞外寒冷季节,天寒地冻,害人鼻耳,但这天有头乎?”
“无头为何而寒?”
等了半天,田豫总算开口了,不过这话………
从哪里听过!
对!
这是后世益州学士秦宓秦子敕,破入蜀联合的东吴使臣张温所问之《天问七绝答》,
幸好幸好,自己还记得!
“天有头,于西当而立,乃眷西顾,无头何能立?”
“然天不止有头,尚有耳、足、姓!”
“其有耳: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听?”
“其有足:《诗》云:‘天步艰难。’无足何能步?”
“其有姓:为刘姓氏,因天子姓刘,以故知之。”
公孙续不打算和其一唱一和,耽误时间,便将答案全盘退出,也算装一下文采吧。
田豫听到他的回答面无表情,但内心很是诧异:
“文学如此优质,却未听其名,莫非他的志向不在这里?”
“真好!”
田豫于是再问:“公子对答如流世所罕见,然为何不举廉入朝封官加爵,他日光耀门楣以赐儒圣之列?”
公孙续听完便知他这是在试探他,这东汉末年都被腐生和外戚霍霍成啥样了。
自己怎能不知?
看我反将你:
“哈哈,国让啊,原本你我本神交,我才心急与汝互为知己,但汝方才所言,甚是迂腐,道不同不为谋。”
田豫听完眼前一亮,但仍言道:“护军何出此言?”
公孙续于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高喝,反正周围都是荒山野岭,谁又能听到呢:
“当今天下盗贼蜂起,全因汉帝宠信宦官导致奸佞权倾朝野,任意妄为,非亲不用。”
“政治腐败不堪,四海百姓民不聊生,庙堂上人尽是荒淫无度,公开卖官鬻爵,似此等朝廷辅之何用?”
田豫闻言颇为意外,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似在深思熟虑。
不一会三军的将校就全部都到齐了,祭物等物品也全都已经摆好。
公孙续于是假装要都撤下去,那田豫果然起身,手握着公孙续向前:
“护军,希望我没有看错你。”
公孙续很是欢喜,虽然也挺意料之中的,但是刚才也不敢保证啊。
这回算是放心实锤了。
二人于是焚香天地:
“我公孙续,年十六,我田豫,年十七。”
“虽然为异姓,但今日在此立誓,以后互相兄弟相待,从此同心协力,救困扶危;”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田豫说到这里忽然又顿住了,公孙续有些慌张,以为他要反悔呢。
“国让,你怎么了?”
“公子,属下只求同生,不能求同死,还希望你见谅!”
田豫的一番话的确给公孙续整糊涂了。
什么?
莫不是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古人的誓言怎么是反过来的,但不管如果这个人才都不能错过!
“好,那只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言完毕,田豫比公孙续年长一岁,公孙续于是参拜田豫为兄长,田豫这回很是欣然的接受了。
前番恭敬是主臣的礼节,如今既然已经誓言了,那便是兄弟之情,不可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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