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咱就不提我姑姑了可好!”
西门古埔城家喻户晓的舞坊姑姑一向行峻言厉,对待门下弟子更是格外严格。无惰性,戒贪婪,严于律己,这些乃教导门下学徒的基本规矩。
正因如此,舞坊的姑娘们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虽都不是出自名门家族,但是琴棋书画,礼仪礼节那都是与各位世家的小姐可媲美的。
然而阿槐却是一个意外,在规矩众多的舞坊生成了调皮捣乱的性格,那性子是过于活泼,半点也不肯闲着,这也难怪只有她一个人敢偷跑出门,只为了吃酥饼。
“行了,李叔今天这烧饼就让你吃个够,怎么样,还委屈不?”老人连忙摆手,手上和面的速度逐渐加快。
“李叔,果然还是你疼我,我去屋里坐着啦。”阿槐嘴角飞扬,刚才丧气的摸样转眼不见。
既然她能在姐姐们的眼皮底下偷跑出来,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她早已备好众多说辞。
等她快要入内屋时,却不知为何下意识转头往前方不远处的巷子望去。
巷子还是与往常一样空空荡荡并无任何异样。
阿槐摇了摇头转回视线,自早上起床后她就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想了,还是吃烧饼吧。
阿槐很快转变了心情,坐在椅子上翘首仰往即将出摊的酥饼。
***
兰国北面的城郊处,一个残破不堪的宅院门口,消失在早市的宣阳宫众人出现在了这里。
宅院外围是两面老旧灰涂的墙壁,面临着随时都有被风吹倒塌的可能。
地上杂草丛生,比人还略高不止,宅院背靠一座小丘,正好挡住朝阳,寒气袭人,散发着阵阵阴凉。
黑士杀手从马车里跨步而出,对眼前这凋敝残垣的别院并无作任何反应,但他看到那高高悬挂的牌匾上时,却紧握自己的双手,好似在强硬着某些情绪。
牌匾上刻着“永宁府”,这三字高耸矗立不歪不屈,在常年堆积的灰尘中也能看见那金色字体整微微发光。
男子伸出紧绷的双手,推开了那紧闭的双门。
宅院门前已然破旧不堪,内院更是满目苍夷,残垣断壁,了然是一废弃府邸。
常年无人整理的内院荒草丛生,青苔随处可见,又因深秋季节,树木凋零,西风落叶归地,枯叶成片堆积在地。
雨水侵湿的墙壁也早已发黑发黄,不时还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不必跟来,你们稍作休息便着手开始修缮宅院吧。”
闻声不见其人,黑士杀手已消失在众人面前,穿过前院来到后院门口。
与前院凋敝残垣的景象相比,后院也并无任何异同,几颗早已凋零的大树,还有一个小型庭院。
庭院有一个小型水池,和早已看不清面貌的假山,早已长满一尺高的芦苇让那青苔弥漫的水池中都渲染的有几分怪异。
男子踏在乌青的地面,踩着满地的枯叶,步履从容地往里走去,不到一会儿脚上的白靴便已侵入污渍,可是他却并不在意。
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内心的激动在蠢蠢欲动。
八年时光,转眼即逝,他终归矣!
他终于能亲眼看到这日夜思念的旧居。
这陈旧的一砖一地早已深深映在他的心里,从来不曾忘记。
“我,诸子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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