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有点沮丧地点了点头。
蒋衡含着笑意看着她,“输了的人要怎么办?”
夜曦闻言踮起脚尖在蒋晗的左脸吧唧亲了一口,亲完有些不服气地道,“再来。”
第二次比试,又输了,夜曦很不情愿地在蒋衡右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第三次比试还是输了,在蒋衡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夜曦耷拉着小脸,似乎很受打击。“袭风,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怎么就打不赢你呢?”
蒋衡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道,“咱们再来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能赢。”
夜曦闻言来了精神,抓着树枝再次朝蒋衡追去,这一次打了很久,让她很过瘾,最重要的是,她终于赢了,哈哈哈
夜曦兀自笑得正欢,便被蒋衡拉到了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温柔缱眷,甘甜绵长。
夜曦推了推蒋衡,板着脸道,“不公平啊,不是就亲一下吗?你这都亲了几下?”
蒋衡将她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夜深了,该睡了。”
夜曦如今的身子不大好,确实是有些乏了,在蒋衡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起来时,夜曦将昨夜的事忘去了大半,只记得自己好像拉着蒋衡跟他比试这件事,而且最后好像还赢了。
于是乎,心情甚好。
蒋衡从宫中回来时,面色却似乎不大好看。
蒋衡在北境军中暴雪之时外出行军,在没有粮食补给的情况被困冰裂谷七天七夜,自那之后头痛病常常发作。
夜曦以为他的头疾又发作了,给他按了按头,蒋衡闭眼靠在她身上,开始和她说朝堂上发生的事。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陛下似乎有意立怀王魏承招为太子。”
夜曦闻言蹙眉,怀王魏承招被郑贵妃,不对,如今应该称郑皇后,被郑皇后养得性子很软,善于察言观色,嘴甜如蜜,很讨人喜欢,可却并没有治世之才,并不适合太子之位。
蒋衡接着道,“北境打了多年仗,如今国库亏虚,朝中积弊颇多,若是大齐下一位陛下还不整顿朝纲,大齐的根基再好,恐怕也不会走过三代。”
夜曦点了点头,“怀王不适合,武王魏承勇呢?”
“武王性情强势,勇武好斗,是个将才,若是生逢盛世,会是一代开疆扩土的武帝。只是如今的局势,他并不是最适合的储君人选。北狄如今再无战力,退居漠北休养生息,以武王的性情,大抵会选择挥师北上,彻底解决北狄之患。
以大齐的兵力,灭了一个北狄绰绰有余。可打仗不只要有兵,更要军饷充足。如今国库亏虚,无法支撑军饷,到时便要从百姓身上征税,难免会民怨四起。
再加上大齐东接大夏,南临大越,这两国疆域虽不比我大齐,但也是强国,我们一旦被北狄牵制住,难保这两国不会趁虚而入。”
夜曦闻言点了点头,“王兄性情端正温厚,体恤百姓,又有安邦治世之才,是如今太子的最佳人选。”
蒋衡闻言面色严肃起来,看着她道,“你明白这一点,陛下他也明白这一点。但他忌惮王兄,因为陛下他自知对不起俞家,又处死了你,他知道王兄恨他,害怕王兄成为储君之后会反他。
更致命的是,有人制造异象,引导舆论,暗示晋王兄将会取陛下而代之。”
夜曦闻言心中一紧,难怪蒋衡回来后面色不大好看,原来是因为这事。
“这事可闹到父皇那里去了?”
“我和慕白压着消息,但纸包不住火,郑丞相对陛下忠心耿耿,他又是怀王的舅父,无论如何都会把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
流言如洪水猛兽,最是难以处理。
夜曦凝神,仔细琢磨,忽然脑中一亮,看向蒋衡,“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与其浇水灭火,不如把柴火拿走。”
蒋衡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笨蛋,那是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夜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从前在宫里就贪玩,没学什么,在诛夜阁更是没拿过几回笔,你还笑话我。”
“如今这谣言是压不住了,父皇无论如何都会知道,与其到时候被父皇猜忌,倒不如现在王兄就倒下,让所有人都认为王兄没有当太子的可能、”
夜曦的话虽糙,却是说到了点子上,蒋衡心领神会,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看着她,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夜曦以为他要夸她,扬起笑脸,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蒋衡失笑,道了句,“还不算傻。”
夜曦气得把他压在了床上,一阵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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