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帆持笔在手,在手中奖牌的后面又多加了几个字。原本这奖牌上写的是“任务值一点”,张小帆直接涂抹了一下,把奖牌上的字改成了“任务值一千万点”
之后把涂改后的奖牌塞到熊元霸的手中,嘲弄道:“一千万点,这才符合你这大人物的身份嘛!”
原本这奖牌上面的字是用刀刻上去的,可是如今被张小帆涂黑了一大块,又歪歪扭扭的添了几个字,怎么看怎么别扭,也不知道这涂改得乱七八糟的奖牌还能不能换取任务奖励。
熊元霸接过奖牌,直气得虎目圆睁。
张小帆却得意的哈哈大笑,一个劲道:“这是大爷赏你的,赶快去兑换任务奖励吧。我看这一千万点任务值,怎么着也兑个一级锦衣卫回来。”
熊元霸看着这胡乱涂鸦过的任务奖牌,真的想把奖牌回摔给张小帆,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不管怎么说这奖牌也是真的,虽然给涂抹了,但是也未必就换不来任务奖励。
于是也不再和张小帆计较,拿着这奖牌直接上了锦衣卫的授官台。
这边马启龙刚刚目送张小帆下台,心里还琢磨着:总算送走了这位瘟神。当日他不声不响,一剑就剁了吴三鸭的一条胳膊。今天他那一剑是砍在了柱子上,如果砍在我的身上,我此刻焉有命在?
这人啊,就是要见机行事。所谓尺蠖之屈,求其伸也。我就像那尺蠖,虽然暂且弯了一下腰,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次任务完成得顺利,等回到南京后跟干爹马士英好好交差。未来大展雄途,指日可待啊!
马启龙正琢磨着心事,台板的楼梯一响,又上来了一个人。马启龙抬头一望,发现这个人也是自己认识的。正是那毁了御皇寨的熊元霸。
自己前几天在城门口跟人打架,后来还送了这位熊爷一本“二向箔”的武林秘籍,不想今天又见面了。
熊元霸到了台上,发现坐着的是马启龙,不由也乐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又在这遇上了,既然是熟人,那必然好办事一些,大概不会因为奖牌涂抹过,就来难为自己吧。”
于是熊元霸嘿嘿一笑,将那个写有“任务值一千万点”的奖牌放到了马启龙的桌子上。
马启龙看着桌子上这个涂鸦着“任务值一千万点”的奖牌不禁有些发愣,心道:“这这也太糊弄事了吧。您就是拿一个萝卜刻一个奖牌,也比这个真啊。你看,这墨还没干呢!”
马启龙想是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当日在御皇寨,李际遇那么好的武功,都被这位熊爷一招而败。而且据后来人说,连那几千斤重的断龙石都困不住这位爷。若真是发起威来,自己还能有那断龙石结实吗?
于是结结巴巴道:“这个熊爷您看这个奖牌,我可是应该给您怎么兑付呢?”
熊元霸拿出笔来,直接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如实兑付”。
其实熊元霸的本意是,这“任务值一点”的奖牌,虽然被涂鸦了,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清的。应该能兑一个最低等的“五级锦衣卫”成就称号,你如实给我兑付就好了。
无论是熊元霸还是张小帆,以玩家的心态来说,兑换任务奖励都是规规矩矩的事情,也没想着闹事。
可是熊元霸的心思马启龙哪里知道,以为他说的“如实兑付”是要真的按照上面一千万的面额兑付,不由得紧皱双眉,连连的嘬着牙花子。
心想:“别说刚才把所有一级锦衣卫的腰牌都给了那位穿蓝衫的大爷,即便是没给,这也不够兑的啊。”
熊元霸这边见马启龙又是皱眉,又是嘬牙花子的,以为马启龙故意为难自己。他本是火爆脾气,在台下被张小帆一顿的嘲讽。自己是忍着各种奚落才厚着脸拿着奖牌上台的。
如果最终兑付不了成就称号,灰头土脸的下台,还不一定会被张小帆如何的耻笑,于是忍不住重重的一拍桌子,对马启龙怒目而视。
马启龙被熊元霸拍的这下桌子,吓了一个激灵。知道自己不能在犹豫下去。
于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偷偷地把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个腰牌,道:“熊爷,凭此腰牌,可以节钺潼关所有的锦衣卫大侠。”
“这块腰牌您拿好了,不到非常时刻,可千万不要轻易给人展示”
熊元霸接过腰牌一看,只见这腰牌的正面写着“潼关锦衣卫镇抚使”后面写着“特级锦衣卫”几个字。心中不由大喜,拍了拍马启龙的肩膀,示意孺子可教。
马启龙心中却是不断的苦笑,原来他手中这些什么“一级锦衣卫”“二级锦衣卫”之类的腰牌都是些虚职,是白泉颐为了好听、好记。随便和史可法臆造出来的官职。虽然大明朝也承认有这么个官职。但是只挂虚职,却没有什么权力。
而这个“潼关锦衣卫镇抚使”可是实实在在的官职,从品级上可以算作“从四品”。必要时刻是可以调动锦衣卫兵马人员的。
本来马启龙准备的这个官身,是准备到了潼关之后,寻找一个妥帖的心腹人选,再把这个官身授予他,专门用来节制潼关这些新进大侠锦衣卫的。
没想到此时被逼无奈,只好将这个官身白白的送与了熊元霸。
熊元霸拿到这个成就称号自然喜出望外,他原本想着能弄一个最低级的成就称号就可以了,没想到如今居然比张小帆还高出一头,实在算是意外之喜。
他也不跟马启龙多说,揣起牌子就往台下走。
马启龙望着熊元霸的背影,犹自嘱咐道:“熊爷,若非紧关节要的时候,不要轻易把这牌子给人看啊。”
熊元霸背对着马启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不用再啰嗦了。屈身跳下了授官台。
张小帆在台下见熊元霸上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又见他头上昵称没什么变化,以为是没兑换到成就称号,于是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这一千万点,人家不给兑啊。”
熊元霸此时手里握着腰牌,并没有系到腰上去,所以头上的称号并没有显示出来。
他心中暗想:“什么是紧关节要的时候啊?现在就是紧关节要的时候!”
“有称号不显摆,岂不等于锦衣夜行!”
于是将腰牌往自己的腰间一挂,对张小帆道:“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还不赶快跪下叫爸爸!”
张小帆原本还是存了讥讽之意,可是没想到熊元霸这么一亮称号,居然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这叫他如何能忍?
他也不与熊元霸废话,拉出鱼梁剑直接一个纵身就跳到了授官台上,用鱼梁剑指着马启龙道:“你这狗才,未免太没规矩了些!我辛辛苦苦做任务,可那熊元霸居然比我的等级还高?”
马启龙一见张小帆跳上台来,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反反复复嘱咐熊元霸不要轻易的拿出腰牌,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潼关大侠桀骜不驯,你突然拿出一个节钺所有潼关锦衣卫大侠的腰牌,别人自然不服,说不定立刻就会引起争端。
只是马启龙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前一刻他还嘱咐熊元霸不要轻易的展示给别人看,结果眨眼功夫,张小帆就拔剑跳了上来,这可又如何是好呢?
马启龙见张小帆剑尖微颤,知道张小帆动了真怒,说不准下一刻就要让自己血溅当场。
想到此,马启龙不再犹豫,抓起腰间自己佩戴的锦衣卫腰牌,用力的一扯,将连接的绳子扯断。直接递到张小帆的手中道:
“公子,这是我自己的腰牌,官职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比镇抚使还要大上一级,您权且留个纪念吧。”
张小帆还不待说话,这边熊元霸也跟着跳上了台来。
原来他见张小帆气冲冲的拔剑上台,心想,刚才人家还反复叮嘱我不要轻易把腰牌给别人看,我为了和张小帆斗气,四处招摇,这不是给人家招惹祸事么。
既然因我而起,我即便是拼着红名,也不能让张小帆行凶。所以他也紧跟着跳上台来。
可是没想到只是这前后脚的功夫,马启龙居然又把一块高于自己等级的腰牌送给了张小帆。
熊元霸大怒,心想:“这人可真真的一点原则都没有了!枉我刚才还为他担心。”
想到此,脚下重重的一跺,顿时将台板震出了一个洞来。
张小帆自然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鱼梁剑划了几下,那授官台的一角,居然如豆腐一般被张小帆的鱼梁剑给切了下来。
马启龙望了望这边的摇着宝剑的张小帆,又看了看那边的搓着拳头的熊元霸。可以说左右的为难。
最后干脆把身上的飞鱼服一脱,狠狠的往台板上一摔,道:
“前前后后的受夹板气,这个破任务奖励爱谁颁谁颁,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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