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默的办公室里,微弱的月光下,艳丽的玫瑰花苞栩栩盛开,玫瑰花的中间有一只雪白的茧,茧的表层,有一条裂痕在延伸。
玫瑰开到最艳丽之时凋零,茧也被无形的力量撑开,撕裂,分成两半,茧的中间,是一个小女孩。
看着像缩小版的朝颜。
敌人围剿,石默奋战,一把枪正对他的胸口,他的手臂断了,无法阻挡,他苦笑,他这是要死了吗?
就在这时,一条藤蔓勾起石默的衣服一甩,石默虽然躲过了子弹,但身体被抛在空中,模糊的视线里,下一秒他是要撞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用另一种方式死去,石默紧闭双目,但那被冰冷的石头刺穿心脏的感觉并没有发生。
“笨死了,果然是一块石头,姐姐就不应该喜欢你。”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叹道。
石默模模糊糊的睁眼,依稀看到了朝颜的脸,但似乎又不是。
因为那是一张女子的脸庞,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他身后追杀他的人。
那天发生什么,后来,石默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傲娇又温柔的身影救了他,就离开了,在梦中,他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但那似乎就是一个梦,梦醒来,那个救了她的人,连同他所在的一切线索一起消失了,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一个叫朝颜的人。
飞船里,朝颜拿着一枚石子,不语,似乎在回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姐姐,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你还没给石默找到老婆呢。”小夕道。
“我回来了,自然是因为我完成了任务了,不信你自己去问玫瑰,”朝颜翻了小夕一个白眼道。
“小夕疑惑的看了看朝颜,走到电脑前,一阵敲打,玫瑰的回答是她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玫瑰想知道为什么石默不喜欢她。”朝颜道。
“姐,那为什么石默不喜欢玫瑰?”小夕好奇问道,他一直看着石默的一举一动,到最后朝颜在玫瑰花苞的茧子里沉睡那段,石默的一举一动他也看了,但就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石默是一块三生石碎片,而且在这块碎片上已经被人倾注了力量刻画了心中所喜之人的名字,所以石默不会喜欢上任何人,除非他是石头碎片上被刻下名字的人。”朝颜淡淡的道。
“原来是这样。”小夕了然。
“小夕,穿越下一个世界。”朝
“好的,姐姐。”
朝颜感觉有一片阴影投下,没有平常穿越后,身体与灵魂融合的疼痛,没有灼烈的太阳光,也没有刺骨的寒风,朝颜能感觉自己并不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但身体上不真实的舒适,让她不太想起身。
鼻尖一抹酒香带着好闻的桃花香浸入心弦,她真想就这么好好的睡一觉。
【滴,复制体生成】
【滴,位面任务:给原身一个美梦,已接收】
【滴,复制体已生成】
原身叫乔星颜,是当今宰相之女,她从小体弱多病,为了养病,一直住在远离京城的清心居。
父亲虽然一直和乔星颜有书信往来,姨母也不成亏待她这个非自己所生的嫡女。
乔星颜就这样平静的长到了及笄之年。
及笄后,父亲寄了一封信给她,要她急速回京。
乔星颜预想到应该是父亲要给她找了一门亲事,古代女子从来不能如自己的心愿想嫁给哪位公子就嫁哪位公子,想不嫁就不嫁。
基本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母亲去世前,父亲深爱母亲之事人尽皆知,无论是好友送妾,还是皇帝赏妾,乔宰相都坚决婉拒,说是答应了爱妻,不取平妻不纳小妾,一生一世只爱其一人。
但母亲去世后,父亲却立马取了现任妻子,后又找了个她体弱多病需要静养的由头,把她送到了相府清心居,以前父母相爱的种种传言,在母亲去世后,都显得滑稽可笑,什么恩爱,什么相濡以沫,什么海誓山盟,什么一生只爱你一人,都是骗人的。
原本双方就存在心中都有芥蒂,又加之多年不见,即使一直有书信往来,两人的父女之情也在岁月的洗涮下,显得客气疏远,如同陌路。
父亲近日的书信中时长会有意无意的提到自己的婚事,乔星颜不必多想就知道父亲已经谋算好了自己的婚事,谋算好了她这个女儿能给他带来多少的利益。
虽然摆出商量的语气,但要是自己强硬拒绝,他父亲肯定会骂自己是畜生,当初就不应该生下她来。
每次两人吵架,父亲气急了都会这么说,要是前世,自己肯定会答应下这婚事,急速回京城。
但从活一世,乔星颜累了,倦了,她不想再过那般可笑至极的生活了,她想改变,但不回京城,不嫁给当今太子,不做太子妃,她又能怎么做。
虽然乔星颜知道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是寿命终止之日,但,乔星颜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做选择。
于是,系统就接受到了这个任务,于是,朝颜转身一变就成了乔星颜。
这里是梦境,但又不是梦境,对于乔星颜来说,这就是一场梦,但对于朝颜来说,这里是原世界分化出来的多元世界。
所以她现在做什么都可以,这个世界要是崩坏了,也就崩坏了,这里不过是主世界的一个分身,死了一个分身对主世界一点害都没有。
竟然是做梦,朝颜挣开惺忪的睡眸,嘴角微勾,懒懒的瞧着天花板,她的指尖还捏着乔星颜的父亲送来的信,信中要她急速回京,不过是想要她早日适应一下京城生活。
但乔星颜一入京城,就被勒令在宅院之间,说是要结婚了,就应该呆在自己的屋里好好学礼仪,绣嫁衣。
朝颜推开窗户,原本街道上的喧闹声没有一点阻拦的涌入朝颜的脑海里,叫卖早餐的,叫卖衣服的,叫卖糖葫芦的,纷纷冉冉间竟透着股平淡的喜乐,这是原身所期盼的生活。
“卖糖葫芦的,我要两个糖葫芦。”隔壁的窗户“啪嗒”一声推开了,一青衣少年喊道。
“好嘞,客官稍等,我现在就上来,给你送去嘞,”叫卖糖葫芦的中年人一笑,眼角的皱纹就挤在了一起,瞧着并不显得尖酸刻薄,反倒更像一个和蔼敦厚的商人,“不知客官几号房啊。”卖糖葫芦的中年人又道。
“五零三号房。”少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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