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简短的三个字概括了陆清欢的八年。
霍冷夜交叠的双腿平摊开来,缓缓起身,他走到窗边,窗外夜幕临近,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他走过的路。
良久不言,男人从眉头紧蹙到展开也只是一根烟的时间。
祁三见人归于平静,这才按了护士铃。
很快护士赶过来,简单查看了一下又折返回去取来医用器皿。
包扎的过程中,霍冷夜一直凝视着窗外,面上无波,他一只手撑着窗台,身体斜靠着墙面。
那个男人呢?这是许久之后霍冷夜问出来的话,听着很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先前暴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祁三呢?怎会被从小即相识的人哄骗过去?他既了解霍冷夜又好像不了解。
丢海里喂鱼了,这是祁三短暂的思虑后给的答案。
霍冷夜听到这话身体未动缓缓回过头看着他,似在告知,你骗得了我?
祁三规避开他的目光,掀开被子,病号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揉成一团扔在脚下,身上是焕然一新的装扮,米白色亚麻中山装。
夜。事情已经过去了,人非故人,你莫要执念,我与你权当多了个妹妹可好?
这是一声询问,也是一声规劝。
霍冷夜未言,好与不好他自己清楚,容不得旁人置喙,哪怕这个人是祁三也不行。
今日祁三和霍冷夜一起出了门,两人的默契是经久天成,玩闹的时候,祁三配合他霍冷夜,正经的时候,霍冷夜自然不阻他祁三。
天外天,陆清欢回到自己房间又睡了个回笼觉,微醒之际接到阿香的信息。
内容很简单,是她事先安排好的结果,从此喵喵这个人将会消失在澳城,她往后的人生将衣食无忧,只不过没了腿。
陆清欢想,没了腿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在她一无所有的人生中又窃走了一双腿,就算没了命,这澳城也只是少了一个喘气的而已。
今日的陆清欢只是简短的回应了一句话叫阿香代为转达“:不要用一生来舔舐伤口,愿安好。”
她说的是安好,心里想着如果能拥有幸福那就更好了。
陆清欢收起了先前心底里跑出来的善意,经过几天时间她把那份骨子里还存在的善良悄无声息的磨平了。
她想,七情六欲这种东西她不配有,也不该有。
晚六点,陆清欢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眸光凝视着空白处发呆,数分钟后,蓦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戴丽的相好?声音里有讥讽,又有难掩的愉悦。
她换上了职业装,又是那个别人口中的“欢姐。”
几分钟后,那抹身段妖娆的背影穿梭在天外天各个角落,游刃有余的与男人们谈笑风生,虚与委蛇。
霍冷夜和祁三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她陆清欢扎在男人堆里周旋的画面。
祁三倒是没什么反应,陆清欢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况且,没人真的敢动她。
霍冷夜呢?站在电梯门口,双眼微眯,眸光闪过一抹阴鸷,刚好被祁三捕捉到。
祁三咳了声,放心,没人敢动她,她狠起来比我都变态,况且这天外天都以为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
哦?霍冷夜眉头微挑,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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