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诸位,谁想解手的,这里有公共厕所。”焦玉明指着街边一处。
七个一直憋着尿意但又不敢随地解决的随从和家丁立刻急急忙忙地跑上前。
“注意男女!”焦玉明高喊道,他是对李鸿章的家丁喊道,“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跑错了就是流氓罪!要被拘留的!”
“公共厕所?还有女厕所?”李鸿章再度惊奇不已。
“是的。”焦玉明点头,“设立公共厕所,一是为了解决人们的内急,二是为了维持公共场所的清洁卫生,三是为了收集粪便。正所谓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城内这么多人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粪便,收集起来送去郊区田里,既保证了城里的干净也供应了农村的需求,不是一举两得么?不只是公共场所,家家户户家里的厕所的粪便也是一样会被收集起来的。哦,李大人,您看不到,在您脚下的地底下,也经过了重新的规划和修建,修建了排污管道。”
“原来如此,焦大人,这是好事,只是还有女厕所?”
“怎么了?女人就没有内急吗?你看满大街,多少女子?明王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在明王治下,女人不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明王鼓励女子们摒弃以前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不良风俗,大胆地走出家门,为自己家、为社会做出贡献,城外已经建了几座专门的女厂了。”
“不是,女厕所和男厕所就靠在一起?岂不是有伤风化?”
“有伤风化?哈哈,男女厕所又不是互通的,伤什么风化?在街上,不只是有公共厕所,还有公共浴室呢!并且也是既有男浴室也有女浴室。”
“啊?还有公共浴室?并且还有女浴室?这”
“难以接受?思想观点是可以纠正的嘛!当初,明王刚刚修建第一座公共浴室时,各界一片哗然,明王自己带头洗澡,还让自己的几位夫人带头去女浴室洗澡,就算仍然有人整天嚼舌头,但老百姓知道了勤洗澡的好处,就会主动地勤洗澡了。李大人,您可不要小看解手、洗澡这两件上不得台面的所谓有辱斯文的事情,古往今来各国都曾经爆发过大瘟疫,大瘟疫得以一发不可收的最大原因就是老百姓没有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您说,防止大瘟疫,算是小事吗?所以呢,明王虽然如此尊贵,但也亲自关心厕所和浴室的建设,老百姓家里的厕所、公共厕所、公共浴室可都是经过严格规划的。”
李鸿章听得呆住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这时,他看到路边一顶轿子缓缓而过,轿子上坐着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痛苦地哼哼唧唧着,只见其两脚被麻布牢牢包扎,疼得此人苦不堪言、咬牙切齿,裹着他两脚的麻布上似乎盖着官印。
“焦大人,那人是怎么回事?”李鸿章纳闷地问道。
焦玉明脸色露出笑意:“明王有令,女子不得缠足和束胸,如果有人逼迫自家女儿缠足,被发现后立刻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文明纠察队将此人抓去给他缠足,让他好好地尝尝缠足的痛苦,并且,缠足麻布上还盖了官印,以此防止此人背后解开,甚至,此人在接下来每天还要步行前去官府报到登记,以此让他尝尽痛苦作为惩戒。”
李鸿章听得摇头苦笑:“明王还真是别出心裁”
尽管只是在城里走马观花地看着,但所见所闻无不让李鸿章大开眼界,一路不停地询问焦玉明:
“焦大人,那些人是在干什么?”
“市区重新规划建设,肯定要拆掉很多民房的,明王有令,拆民房必须得到户主的同意,还要给予合适的赔偿,除了给予新房子,还会给予银两实物,如果户主死活不同意,就停止拆迁,不得强拆,另外,一些有历史的、具有较高文化意义的老房子不但不拆,还受到保护。”
“焦大人,这就是明王创办的学堂?”
“嗯,现在不叫学堂,叫学校,这是一座小学,牌子上写着庐州府第七小学。小学之前是幼儿园,小学六年毕业就上初中,再上高中,最后上大学。”
“听起来真是颇为复杂。小学里教什么?”
“教儒家经典啊,让孩子们识字,另外还有历史课和体育课。”
“焦大人,那块黑乎乎的是什么?”
“是黑板,教师手里拿着的是粉笔,可以在黑板上写字,不用了就用黑板擦擦掉。”
“焦大人,那黑板上写的是什么?似乎不是汉字,是洋文吗?”
“那是明王借鉴英语字母创造出来的汉语拼音,旁边的那些是标点符号。”
“汉语拼音?标点符号?”
“是啊,这两种东西都是可以让人更好、更方便学习汉字的工具。比如汉语拼音,只要学会了生母、韵母、四声音调,就可以拼出所有汉字的发音。我们就举李大人您的姓氏例子,您姓李,学生们也许不认识李字,但只要学会了拼音和,合在一起第三声就是李了。”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明王真是神人啊!”李鸿章彻底地叹服了。
焦玉明微笑着看向李鸿章:“李大人,都转了这么久了,我们休息一下,再找一家饭店好好地大快朵颐,如何?”
李鸿章顿时兴致勃勃:“好啊,实不相瞒,在下在北京当官时一直想着家乡的饭菜呐!”
焦玉明笑道:“好,今天就由在下请客了,吃完饭,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李鸿章欣然道:“行,在下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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