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串..“
噗。
她啪啦把手脚都打开成大字型躺平,“好热啊!这附还肯定没有鬼,听说有鬼的地方都凉飕飕的。”
我悄悄抬起屁股朝她挪了挪,不一会儿就听见她沉沉的呼吸声。
我决定找一个机会跟她坦白,我是真鬼这回事儿。
为了更有说服力,我最近都很努力的在装鬼,我找了套血糊糊的袍子来穿,把脸抹得惨白,还画上了伤口和黑眼圈。
不过,自那天起,她就再也没出现过。
但我的生活还是一样,朝九晚五的时候装鬼,晚五朝九的时候想她,要说什么变了,就是我吓人的本事,日益精湛,我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鬼了。
我还发现,鬼是真的怕阳光,下次可以回答她了。
不仅是阳光,还有月光,都会对鬼造成伤害。
因为白天黑夜,我都尝试过走出去找她。
渐渐的,我不再专心于装鬼的工作,我每天都在尝试,离开这个地方,打伞,披衣服,淋湿自已……
渐渐的,我不再需要化妆就足够恐怖,愤怒,焦急,迷茫,激发出了鬼的本质,身体被光亮刺伤的伤口痛且炙热,有好几次我还把阿干吓到了,我说对不起,他说算球。
在一个鸟云密布的雨夜,我成功的走出了鬼屋。
但是我没想到,出鬼屋我就找到了她,她只身立在雨夜,一袭黑袍,是我每一次见她的装束,却又像从未见过。
“你翘班啊,我出来找你呢。”
“秦沐,时限已到。”她的语气寒冷刺骨。
我呆在原地,我听不懂她的话。
“秦沐,时限已到。”她重复,“跟我走吧,你的灵魂在人世游离太久了,早该投胎了。”
我明白了,她是地下的公务员。
“为什么不一早带我走,任我徘徊。”我问。
“我怕地下的东西吓到你,你胆儿小。”她神色一松,又立马恢复过来冷酷的样子。
“你们服务都这么人性化吗,是不是有业务评分。”
她沉默了几秒,说:“走吧。”
她从背后抽出一条鞭子甩缠上我的腰,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得混沌,然后我们堕入无尽黑暗的漩涡。
路上,我问她,我会变成什么,她说,不知道。
我是不是要上奈何桥,喝孟婆汤,她说,你好土。
我问,会痛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别怕。”
我想起很多次看恐怖片的时候,我拽看她的衣角,她咯咯的笑着说别怕。
我想起第一次见她,她可能是真的飘过去。我想起她撸串很会啃鸡爪....
再醒来,我恍惚的看着周围,像是医院的装潢。
看来我又投胎当了人。
我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
有个中年妇女,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叫着我的名字,“秦沐,秦沐,我的宝贝儿子,你总算醒了。”.....
我看清她,是张女士,我妈。
.....
后来他们跟我说,我出车祸之后昏迷了两个月,医生说我会一辈子都这样睡下去,但是两个月后,我下去,但是两个月后,我居然醒了。真是奇迹。
身体恢复之后,我去过那个鬼屋,没有阿干,也没她……
阿干难道也是个公务员,后台够硬啊。
我过一个人去过附近的夜宵摊,坐了一晚,也没见人啃鸡爪比她更快。
我在深夜里一个人又把那些鬼片看了一遍。
看着突然哭了,张女士过来关了电视“一天尽看这些,还哭了,显得怪没出息的。”
我跟张女士说我好像失恋了,张女士觉得我更没出息了。
那一晚,她出现在我的梦里,她说,秦沐,你要老老实实的活着,取妻生子,升官发财,没病没灾的活到一百岁,你魂魄游离的时候我戏弄了你,对不起。
醒来的时候,我看着天花板,说了一声:“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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