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耳力极好,二人的话一字不落落入耳中,虽是前半段不明白,但后半段他懂了,有些不爽,却理在自己这边。
于是他道:“你群殴于我,有何道理?”
妇人一头雾水。
王秉又道:“加上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算二人群殴么?”
妇人惊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十方镇的人都这么能说会道么?
护卫队的人也一脸惊奇看着王秉。
众人的目光让王秉微微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你群殴我的事我不追究了,我摸...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事也算了,如何?不然这样下去,对你我都没任何好处。”
妇人自然不依,余光瞥见护卫队悄悄站在了王秉一方,想来是护卫队也觉得有了借口,加上还是他王家的人,所以站谁的一方一目了然。
妇人愤恨道:“算了算了,老娘不是爱算这些鸡毛小事的人。”
一场闹剧这般收尾,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只是王秉觉得,最后护卫队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似乎是可怜?
王秉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觉得王秉被这种泼辣的妇人缠住真不幸。
年轻的王秉并不能理解这种耐人寻味的眼神。
倒是王秉觉得,得亏了隔壁摊位的小年轻,一句话醍醐灌顶,虽是歪理,却还挺管用。
交个朋友?
王秉走了过去。
李空青扬起头,“不用谢,助人为快乐之本。”
王秉的话卡在喉咙,似乎剧本不一样。
“在下王秉。”
“知道。”李空青点头,“现在十方镇的人无人没有听说你的大名,天下...”
李空青想了想:“天下谁人不识君。”
王秉一愣,忽而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喃喃自语:“天下谁人不识君?”
眼中一抹亮光:“阁下好文采。”
李空青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就把这王秉弄得热血沸腾,但对方殷切的目光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被绿了?
“这诗可有完整?”
十方镇人皆知,王秉曾拜了一个儒生为师,读了几年书,只是最后那个儒生不知去向。
李空青看了看师姐,眼中似乎在询问: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王秉也知道自己唐突,光是一句不完整的诗便这般大气,想必一整首必然精妙绝伦于是道:“在下愿以一千灵元听一遍完整的诗!”
啊哈?
李空青怔住了。
大师姐刚刚拿起的符纸也掉了下去。
王秉见状,以为李空青不愿,脸上浮现失望之色,也对,真正的好诗哪里只会值这点灵元?
这一句诗假如被老师听到,恐怕就算是用老师的山河图换取完整的诗也会毫不犹豫吧。
“唐突了。”王秉知道对方对自己无感,拱了拱拳,失望不已,便转身离开。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王秉身子僵住,忽而感受到了那苍凉的意境,呼吸随之一紧,带念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豪迈大气,他面色潮红,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老师!你听到了么?我今日也听到了这种品级的诗!王秉跟着儒生读了几年书,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读书的材料,也没有以儒入修行的天赋,但是,他很喜欢读书。
老师曾说过,诗如其人。
便由衷想到,能作出这诗的人果然也是豪迈大气之人。
出灵元是侮辱他了。
王秉转身说出了:“对不起。”
“是在下目光狭隘,先生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起这区区一千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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