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笙拿过装糕点的盘子,不冷不热的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不介意,我还介意你用我剩下的洗澡水呢!”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苏韫笙,你说这话可就得罪人了。”沈易臻探了探水温,微热,刚刚好。
“我这人向来都只是得罪狗不得罪人。”她哼了一句边走出去边给他关上门。
“这家伙。”沈易臻不恼反低笑。
脱下衣裳,宽肩,强有力的肌肉小臂,精瘦腰,长且直的双腿,抬脚正欲踏进浴桶时,门外传来苏韫笙的提醒声。
“你可别让水碰到伤口!”若不是心疼她的钱,她才懒得提醒他。
“知道了。”
沈易臻踏进浴桶让热水淹没他的小腿,他舒适的仰头倾吐,热水冒气的烟笼罩在他面容上。
苏韫笙提醒沈易臻后并没有离去,而是蹲在门口留意他的动静,深怕身残的他不小心摔倒或者发生其他意外。
她就如个看门小弟蹲在门口吃着糕点,小小一只,耳边时不时传来蚊子的“翁嗡嗡”叫,她都要烦死了。
夜里屋内外是两个极端,在屋内的是洗澡舒服的叹息,在屋外的则是“啪啪”不停歇拍打蚊子声。
苏韫笙不知道被蚊子咬了几口,更是不知道自己打死了几只蚊子,良久,最终不耐烦的起身用力砸门,活像土匪进村一样恶声恶气的扯着嗓子喊道:“你到底好了没有?你在里面钓鱼啊?哪怕是钓鱼,鱼这时候都熟了吧!”
妈的智障,洗个澡都比她洗得久!烦躁的挠着脖子,脖子被她挠得都是抓痕。
差点在浴桶中睡着的沈易臻被苏韫笙这声给惊醒,他沉重的吐了口气,浑身没劲但又舒服得很,眼皮几乎都撑不开了。
单手扶额,指尖湿漉漉的轻点眉宇,声线沙哑的回应苏韫笙。“夜深了,你先下去。”
水还有些余温,他并不想起来。虽跟苏韫笙说好不会让伤口沾到水,但他还是耍了点脾气故意让伤口沾了水。
只要他还带伤,只要他身上伤口还未愈合,他就能一直享受着这安宁的日子,他有些厌恶过往的算计、猜疑、兄弟不合的生活。
“下去你老目!”真把她当佣人了?她火大的踹门,木门发“砰”的巨响,墙壁上飘飘落下余灰。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门,不然我就一把火把你房间给烧了!”这个阴毒的小贱人不会是让伤口沾到水了吧?又或者磕到碰到了?如果都没有,那他为什么要用这么骚的语气与她说话?
苏韫笙举止粗暴,沈易臻无奈从浴桶中起来,换下已湿的纱布,他一脚将纱布踢于床底后便将衣裳穿上。
“沈易臻你快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你的狗窝!”等了半天苏韫笙又开始砸门了,若不是担心惊起太大动静,她真想去后厨借把斧头过来把门给砍了,看那小贱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咦咦咦,貌似不对,应该是进去看那小婊砸是不是晕死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男人一身清爽的站在她面前,身上还有一股芳草香,衣裳松松垮垮的,尤其是上衣,精瘦却有肌肉的胸膛若隐若现,她几乎能看到他一排排的腹肌!
一滴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由他的胸膛一路滑过腹肌隐入衣裳里,她有点想暴力扯下他衣服看那滴水珠的走势!
壮而不腻,反而有几分美感!
她面上一热,底气不足的移开目光,有几分口舌干燥,胸口小鹿更是跳得有些快,脑中噼里啪啦的放着各种黄色烟花,香蕉、芒果、木瓜、黄桃短时间内又在她脑海里走了一场史密斯大秀。
“你打算站在门口过夜?”沈易臻慵懒寄靠门边。
苏韫笙回神,摇头甩掉满脑的黄颜色废料,用力瞪他,质问他。“你在里面生孩子啊?怎么洗这么久?生孩子都没你这么久!”
“时隔三个月,这次洗澡不易,自然是得洗仔细些。”他微弯腰,视线与苏韫笙平齐,兴趣十足的盯着她面上的涨红。他轻笑,“要不要我脱下衣服让你检查检查我洗干净没?”
他话落,苏韫笙的面容直接爆红,一路蔓延至耳朵,她目光水莹又难以掩饰羞涩的盯着他幽深又极为好看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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