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写不出来了!
重重阁下笔,她黑着脸抬起头看向频频出声打断她思路的贱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人怎么这么贱呐!
沈易臻无辜含笑,似乎没看到她的黑脸般。“我想出恭。”
“懒人屎尿多!”骂了他一句,苏韫笙起身出去,来到后厨,看到锁起来的木门时,她才想起今日是全客栈休息日,大家都不上工了!整个客栈里除了她与沈易臻外,便无其他人了!
天呐,没人了那谁扶沈易臻那个死瘸子去上厕所?往常死瘸子想上厕所她都是去厨房随便唤一个男子扶他去的,现在大家都休息了,鬼扶他去上厕所啊!
抓了抓后脑勺,她拎了一个木桶走回房间,将木桶重重搁在床边对他道:“今天大家都休息了,没人扶你去上厕所,你就先尿在桶里把,尿准点,别洒了出来,也别牵扯到伤口!”
面无表情的对他交代一通后,她转身正欲走出房间,谁料被他叫住。
“你过来扶我去茅房,我不要用这个,用这个我尿不出来。”他一脸嫌弃她拎回来的桶。
“那你憋着!”苏韫笙没好气,怎么会有这么狗的人?还真当自己是皇宫贵族啦?她是事事都要满足他的小太监?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她才不惯着他!
“好吧。”沈易臻静静的躺着,“憋死我吧,如今我这模样,活着也是个累赘。”
“你知道就好!”苏韫笙头疼得厉害,一脚将木桶踹到一边,火大的掀开他盖在肚皮上的被褥。
“你要作甚?”他抓着被褥一角,警惕的盯着她,活像被人欺负的满脸胡腮小娘们。
“把你丢进粪坑里喂蛆!”见他死黏在床上不肯起来,她火气更大了。“到底还去不去茅房?”
沈易臻摊着身子,作妖。“你刚刚骂我了,不去,憋死我算了!”
听了他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苏韫笙深吸了口气,本黑沉沉的脸短时间内明亮了,抬手一脸悔过的拍了自己嘴巴一巴掌。“怪我,怪我这张贱嘴!沈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这么真诚请您去上茅房的份上,求您挪一下您的尊臀成么!”
妈的,爷爷奶奶的,若不是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她非杀了他不可!
沈易臻抬手,一副等人伺候的模样,苏韫笙压下想锤爆他脑袋的冲动,伸出双手吃力的扶起他。
平心而论,沈易臻在修养的这段时间里瘦了不少,但对于比他矮了两个头的苏韫笙来说,他依旧是很重!
“你,你小心点,别摔到我了。”全身重量都压在苏韫笙身上,他凉凉道。
“摔到了你是命运,你想躲也躲不了!”边扶着他,她边吃力出声,脑袋一下子充血,青筋都凸了出来,可见沈易臻有多重。
“摔了我,你可又得多花钱请大夫给我看病了。”他随着苏韫笙走一步喘两口的走着,低头便能看到她通红的小脸,不由得一笑。
听到他提及钱,苏韫笙咬牙。“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我还是尽量不要摔到你!”
磕磕绊绊的扶着沈易臻来到茅房,她有几分难以下手,沈易臻的一边胳膊还揽在她肩膀上,把她当拐杖了。
“你,你先上着,一会好了再叫我!”她耳朵微粉,正要拿开他揽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时,只听见他倒抽气的声音响起。她紧张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露痛苦。“怎,怎么了?”
“你,你碰到我的伤口了!”他白着一张脸虚弱道,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
苏韫笙斜视一眼他戏精模样,觉得他不去唱大戏简直是埋没了他。
“你的伤是在另一边好么。”凉凉戳破他的谎言。
他一副快要晕倒的歇菜样被她戳破后倒也不尴尬,反而夸赞她。“你好聪明哟!”
“你到底要不要上的?不上就回去!”苏韫笙粗里粗气的,被沈易臻的频频作妖气得心肝肺都疼。
“上,当然要上,不然我来茅房里聊天啊。”沈易臻扬声。
“那你快上吧,上好叫我。”抬手正要扒下沈易臻揽在她肩膀上的胳膊,结果他手臂使劲,用力揽住小小个的她,不让她离去。
“你干嘛?!”苏韫笙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他,小脸爬上红润色泽。他他他他他这个变态难不成还想她留下来参观他上厕所?太,太狗了吧!
“帮我解开裤子,我手使不上劲。”他平静道,斜了她一眼。
苏韫笙整个人都僵硬了,机械的抬头对上他双眸,咽咽口水。“你,你又不是残疾,你就不能自己解开吗?”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是说使不上劲了吗?快点,我要尿裤子了!”他低喝,想不明白她磨磨蹭蹭的到底想干嘛。
妈了个蛋,去他大爷的二狗子全家蚂蚁的穿山甲!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心下一横,一闭眼,伸手拉扯他裤腰的带子,他裤子的带子一松,裤子顺着他修长的大腿滑下。
苏韫笙死死的将头撇到另外一边,闭紧双眼,死命的吐息。心里默念大纲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非礼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待在这个茅房里对苏韫笙来说,简直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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