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厉来到后花园假石头左右看看,最后拿起旁边的火把走了进去。
下面伸手不见五指,顾厉把旁边的蜡烛电量,这才能稍微看清楚了些。
顾厉也不敢全部电量,只能隔个十米,二十米的点一个,以防自己迷路,下面房间很乱,也很绕。
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动什么机关,顾厉走到尽头,没了路,看着这面墙壁,执起手指轻轻敲动“当——当——”
空的。
里面好像很大,还有回音。
顾厉退了几步,在墙壁上摸索着。
果然,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地方,顾厉按了下去,石门缓缓打开。
顾厉闪躲在石门旁,用短刀的折射看着里面的情况。
里面都是人,可以说是一些老人,有些已经死去,有些还未死去。
更甚至还有一些为了能填饱肚子喝的是人血。
那些死去的人在一边,活着的一边,那些将死的一边。
笼子很小,哪怕分了三队,但依旧是人挨着人,许是石门打开的声音太大,那些原本睡熟的人向石门看去。
一个个的看向石门,眼神空洞无奇,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顾厉看着他们瞬间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当初,正值高三人生第一次的选择,也是高考当天,顾厉接到父亲殉职的消息。
那一天顾厉不知道是如何坚持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淡定的继续去参加考试的。
她只知道,考上大学是父亲的希望更是自己的愿望。
父亲希望他考上武警学院,反而顾厉更希望去学医。
这样的话她就能多多的陪父亲,而不是被被人叫没父亲的野孩子。
父亲逢年过节不一定回去,但是每次受伤都会通知。
顾厉曾经劝过父亲说让他不要再去了她害怕。
父亲告诉她一句话:没有国哪来的家,没有家哪来的人。
最后,父亲光荣的牺牲在了他的大爱中,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竟然还是工作上的事情。
母亲理解他,母亲跟他半辈子早已经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母亲知道他的意思,对父亲点点头,父亲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母亲点点头,抱着他,嘴里念叨着:“我知道,我知道。”
顾厉还是不明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丢下自己,丢下母亲,甚至连父亲下葬的那一天都没能去,甚至说过永远不会原谅。
顾厉那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翻出笔记本,把上面对父亲高大,伟岸的字和画都撕了。
顾厉一边哭一边撕,哭的多伤心撕的就有多碎。
“骗子,你是个大骗子答应过的要送我上大学,答应过的亲手做自己的拿手菜,你就是个骗子。”
“我不要了,阿厉什么都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
“好不好。”
“……”
顾厉那一天在自己房间里哭晕了过去,最后检查没什么太大毛病,只是说多注意些心里问题。
自那以后,顾厉再也没有期盼过父亲的回来,也没再笑过一次,顾宁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在武校里不要命的练习,最后打遍武校无敌手,成了第一,也算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当初,顾厉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武校,可能是父亲也是在这里毕业的吧!
顾厉当初进这所学院只有一个目的。
她,不想母亲被任何人欺负,母亲只剩她了,他也只有母亲。
后来母亲被姥姥催促再嫁,谁知这一家也是当兵的,妻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儿子,儿子比自己大几岁,还是自己的上司,虽然如此,但自己从来没有让他帮助过任何事情。
虽然母亲再嫁,但对自己的疼爱一点也没变少,反而增加,母亲再嫁的叔叔更是拿自己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倒是自己,常年在部队,不愿回家,哪怕过节也不愿回去,哪怕这个人是叔叔的儿子来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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