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琴和安老的帮助下,颜子兮将残局收拾好后几乎是秒睡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不但放了血,几次耗尽了内力,最主要的是心理上的压力。
其实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解雇的最好时机,他们俩都已经疲惫不堪不说,准备的也并不充分,如果有一步出了错,那后果谁也不敢想象。可是如果这次不解的话,下一次好运的发现蛊虫的存在和位置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颜子兮这回也算是豪赌了一回,运气还算不错,结果不坏,就是累得很。
颜子兮自己累的睡了,纪穆宸也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也睡了,这可苦了屋外等候的一干人,就只看见人来来回回的进进出出,正忙着的时候也没人给说一句,好容易里面都收拾妥了,安老却比他们怨念还要大,脸拉得老长,只说了一句“毒解了”就拍拍屁股回了自个的屋子,留下一堆人在那里面面相觑,脸上的问号老大老大。
等颜子兮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这长长的一觉睡得舒服至极,耗尽的内力不但都回来了,还有了精进的意思,要不是实在饿得难受,估计还能接着睡。
那边纪穆宸还没醒,颜子兮收拾好了自己后先去给他把了脉,发现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生机却已经恢复,而且身体里所剩的余毒并没有增加。不过鉴于上次的教训,这次颜子兮丝毫不敢大意,又将自己的一缕精纯内力绵绵不绝的顺着纪穆宸的经脉仔仔细细地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尤其是心脉查尤为仔细,不出所料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放心的净了手,颜子兮才坐下来犒劳自己空了两天的胃。为了主子的口腹之欲,琴棋书画愣是将食香坊的大厨给弄来了一个,所以现在颜子兮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色。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元宝眼睛红红的跑来禀告说纪穆宸醒了,颜子兮也没耽搁,将碟子里的半个小笼包塞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跟着元宝走了,琴棋书画习以为常的跟在后面,留下东宫的一众太监宫女各种凌乱。
颜子兮看到纪穆宸的时候,他正靠坐在床头,杏黄的锦被虚虚的盖在腿上,已经换好了雪白的里衣,松散的领口隐隐露出一截锁骨,一头墨发没有束起来,就那么随意的披散着,脸色已经不是平时的白惨惨,而是正常的白皙,平时惨淡的唇色也红润了一些,显得湿润而饱满,微微颤动的长睫下那双黑眸此刻更是悠远深邃,此刻里面仿佛有星光在闪烁。
看到颜子兮,纪穆宸勾了勾唇,眼中盛满了笑意,向她伸出了右手。
此刻的颜子兮却一步都走不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就觉得一股热意从脖子到耳根到脸蛋,收都收不住,这冰美人什么的,实在是太犯规了。
纪穆宸看着颜子兮脸色变了又变,眼里的笑意越来越盛,伸出的手固执的等在那里,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开始微微的发抖也没有放下来。
元宝和琴棋书画早就识趣的躲到屋外,并贴心的掩上了房门。颜子兮又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嗯嗯,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好看点的男人嘛,还是个心里有人的。
想到这,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上前执起纪穆宸的手腕打算再探探脉门,谁知手腕被纪穆宸反手握住,用力一拉,颜子兮被扯得向前几步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刚想挣扎着起来,后背上就盖上了一个大大的手掌,让她一时动弹不得,想用上武功挣开,又想到他那刚刚耗费她不少心血的破身体,刚聚起的内力又悄悄地散了。
“太子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你松开我,先让我给你把把脉啊!”这个姿势实在是别扭,颜子兮不大自在的说道。
“放心,孤的身体······现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好、好了就好,你松手啊!”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暧昧,颜子兮都结巴了,话说太子殿下您真的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吗?
“孤现在······没有一······丝力气,武功······也使不出来,如果······爱妃用······武力挣脱的话,孤······一定拦不住的。”纪穆宸用虚弱的语气说着欠揍的话。
颜子兮“······”
突然觉得牙齿好痒,想好好的磨一磨。
“那个,太子殿下,您能放开我吗?这个姿势我挺难受的。”因为不敢把身体的重力都压在眼前这个病秧子孱弱的身体上,颜子兮是背也用力,腰也用力,快累死她了都。
“爱妃能保证不走吗?”这次的话说的倒是连贯,就是声音很小,语速也是极慢。
“我能走哪去啊?这不上了您的贼船了么?您能好心的轻易放我下去吗?”说到这个,颜子兮越发觉得自己当初跟纪穆宸签的协议实在是亏大了。
“呵呵,”愉悦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孤自是不能的,爱妃跟孤已经绑在一起了,以后······”以后就一辈子都留在孤的身边吧!
最后一句没说出来,纪穆宸松开揽着颜子兮的手,趁势又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又揉了揉,心满意足的看着颜子兮涨红着脸坐正了身体。
“孤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你说什么蛊?”
颜子兮简直给跪了,合着您没听到我的话就痛快答应解蛊了,这心大的没边了。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啊?那你点什么头啊?你知不知道万一不慎你就没命了,而把你治死了的我还好得了吗?没听清就敢答应啊!明天我把你卖了行不行?”
“孤这不是信你吗?”看着眼前这个眉眼飞扬的小女人,纪穆宸觉得心尖上的小手又开始挠起来,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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