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后作为后宫之主可还敢捕风捉影，随意冤枉无辜吗？”

皇后一听，这话还是为了苏小凤所说，心顿时凉了半截。

“你不说，朕可就走了。”

“皇上，别走。臣妾害怕！”话音尽是哭腔，实是有感而发。

“那你和苏妃握手言和，从此冰释前嫌，不再争风吃醋，明争暗斗，朕便原谅你们，许你们回宫。”

皇后的心不知怎的已经死了，对回宫，对再服侍皇上，已经没了曾经的激动。

但她这样的人，又能去哪？呆在这冰冷的牢里吗？

“是。苏妃妹妹，以前都是我的不是，还请苏妃原谅。”皇后冷冰冰地道，语气平淡异常。

苏小凤看出她言不由衷，但还是微一点头。

“好了，你先回宫吧。可别冻坏了身子。你们两个把皇后送出去。我再好好教训一顿苏妃，她要再如此桀骜，她便永远别从此地出去！”

皇后已经漠然，知道这话是皇帝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虽绝对想不透其中的奥秘，但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一定是爱上苏小凤了，死心塌地地爱。

牢中无人之后，苏小凤先说道：“如此，我便仁至义尽，今后撕起来便再无所谓颜面、留情了。”

“你对皇后用了读心术？”

“不错，还是特别透彻的那种。将她从小到大的认知、情绪、思维、人格、三观、潜意识、甚至行为习惯我都看过了。基本上就是走了一遍她的人生轨迹。”

皇上心疼的道：“你何须如此。”

“你也使用过读心术，不是吗？”

苏小凤已从皇后那边同时也看见了皇上的转变，故而有此推测。

皇帝一时语塞，默认了。

“你不爱……不，应该是你厌恶宫中众妃，也是因你读心之故吧？”

“将一个人读透了，心也就跟着凉透了。”

“皇后面上如此狠心恶毒之人。却也执意不愿在宫中杀人，即使天师威逼，她也未从。你可知道为何？”

“皇后虽不是善类，但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

“错！”苏小凤道，“她全是为你。”

“为我？如何说？”皇上皱眉道。

苏小凤唯一闭眼，思忖良久，“人各有邪念，但深的那块地方却总是为他人而留。这就是凡人吧。”

皇帝还是不懂，正想追问。

“诶，你别问了。我只能说，你的一个无心之举，拯救了她。不过你也毁了她。但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别问我。当务之急，还是对付天师要紧。”

“对，天师究竟是何人？我们做的这个局，便是为此！苏妃可有找到线索？”皇上只顾如何对付天师，全然不管皇后如何。

“对天师来说，皇后与其说是义女，倒不如说是一条狗罢了，皆是摆布利用，从不信任。”

“啧。”皇帝也不禁叹了口气。

“但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知道皇后并未参与杀害上官蓉。还有天师想要杀尽宫中新来的十五位妃子，包括我在内。”

皇上虽有些失望，但依然欣慰地道，“那只好赶紧传陈志忠回宫了！不能再让上官蓉的惨剧重演！”

苏小凤点了点头，“但我根本想不通他这么做是为何？实在不合理。”

皇帝正要插话，苏小凤却又续道：“差点忘了！天师府中有个东西，对皇后的潜意识有极大的影响，导致皇后对黑色的大门很是惧怕。”

这段理解太过超前，皇帝有点跟不上，问道：“苏妃好好说，朕还没到视时空为玩物的地步。”

“说白了，就是小时候被一个东西吓过，尽管长大之后忘了，但你要是再看到类似的东西，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

“这能说明什么？”皇帝有点不以为然，“凡人皆有恐惧之物，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苏小凤脸色一沉，缓缓闭眼，尽量复刻皇后小时候的场景。

“那不是一般的恐惧，那是梦魇。是连我都不愿细看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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