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狠狠瞪了苏小凤一眼,又对皇帝说道:“皇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后就该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皇上既执意将这位姑娘破格晋升,臣也不敢拦着。但臣斗胆问皇上一句,她可有任何过人之处?”
皇帝一脸漠然在边上一句话都不说话。
天师又道:“皇后三岁入宫,由太后抚养长大。你可还记得太后临终前说的话吗!皇后说废就废,还让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来替代,如此为所欲为还有点皇上的样子吗!”
“张天师!你再如此出言不逊,休怪朕无情!”皇帝喝止道。
天师沉沉一叹,不再说了。转眼对着苏小凤一阵打量。
“老道,你看什么?”苏小凤道。
“大胆,皇宫内岂是容你撒野的地方!还不拖下去?”护廷卫不归天师管,金刀侍卫个个又都不是她的对手。
天师这一令下,周围静悄悄的一片,居然无人敢动。
“怎么了?难道他还会吃人不成!我自己来。”天师二指一挺,凌空画了个圆。
皇帝连忙喝止,“住手,宫廷之中岂能搞这些神神鬼鬼!天师你公然在此做法,可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天师一听话头不对,忙收手一拜,“臣以为如此妖女,既无背景,又无贤德,空有几番姿色,也难在后宫久待。皇后本将她贬于此地,本就仁至义尽。可她数次冲撞皇后,以下犯上,此罪当诛。判她一个斩监候…皇上您应该觉得不过分吧?”
苏小凤并不言语,暗自使用读心术,想看看这阴阳怪气的老道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与此同时,皇帝说道:“此事是由朕而起,怪不得她。当初招她入宫之时,陈爱卿为图功绩,擅自与她约法三章。朕明日就将他发配边疆!陈爱卿,你可有异议?”
陈志忠低头做了个鬼脸,随即磕头道:“苏姑娘长得与皇上所述一模一样,臣一时心切,这才自作主张。没想到她如此桀骜不驯,还请皇上从轻降罪!”
“降罪?”皇帝俯身拍了拍陈志忠的肩膀,“你既代表朕出宫,说的话便代表朕!所谓君无戏言,你现在将朕推两难境地,朕如何能从轻处罚?明日你便动身吧。”
“是,皇上。”陈志忠不知道皇帝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还是一磕到地,欣然领罚。
皇帝跟着又对天师冷冷说道:“如若天师还是执意要罚,那还是先罚朕吧。”
天师倒不是不敢,但皇上既亲自逐走了陈志忠,那对他而言是除了一心腹大患,再由此说下去,只怕生变,便淡淡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小凤,你目无王法,为所欲为,今日我将你逐出宫去!打回原籍,此生不得再嫁!”
“我不走!”苏小凤沉寂了许久,突然叫道。
天师再也无法淡定,脸上登时转为忧国忧民之态,谏言道:“皇上!切不可成商纣、夏桀啊皇上!臣辅佐皇上多年,尽心尽力,鞠躬精粹死而后已!臣敢断言,此女入宫,天必大乱!”
“我呸!妖言惑众!”苏小凤骂道。
“你!”
天师还欲再说,苏小凤已经缓缓走到那凤袍边上,“褒姒、妲己锦衣华服,酷爱珍珠财宝,我一介草民出生,但求实用,这些东西在我眼里,那就是个屁。”说着,轻轻扶起凤袍宽大的袖子,问皇上道,“皇上,您看我把这衣服洗得干不干净呀?”
众人听着苏小凤的语气,竟是在撒娇?
宫中嫔妃这样对皇上说话的人太多了。可撒娇撒成苏小凤这样的,还真是想求求她好好说话,哪怕口出狂言也比这样来的习惯。
皇帝却是一听大喜,缓步走了过去,脸上又久违地挂上了笑容,“爱妃能干,洗得真是干干净净,如全新的一般。”说着,就要去握苏小凤的手。
苏小凤忙地抽开,“皇上,您看吾…我如此能干,可以留在宫中,服侍皇上左右吗?”
“自然可以!”皇上一转头,语气登变,“来人,送朕回宫!朕要好好和苏美人缠绵一宿。”说着,竟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想摸摸苏小凤的脸。
苏小凤眼色一白,盯着死死盯着皇帝的手。皇帝这才悻悻地放下手来,一个转身,叫道:“起驾,回宫!”
护廷卫和太监们忙跟在皇上和苏小凤身后。
天师都惊了,没想到苏小凤三两句话便被她如此容易混入后宫,心头火气竟一下跪了下来,哭叫:“皇上!宫女变妃实在不合礼法,传出去必然贻笑天下啊!还请皇上三思啊!”哭着踢了踢皇后。
皇后立刻会意,但她可不敢说天师的那些话,只能重复着,“皇上三思啊,皇上三思啊!”
皇帝听着心烦,回头大叫:“都别哭了!当了一辈子的皇帝,就不能让朕享乐享乐吗!爱妃,我们走。”
“是,皇上。”两人一言一语看似极为亲密,就像是老情人了一般。
可二人刚回皇上寝宫,苏小凤便又沉下了脸,自行坐到了椅子上,道:“骗我入宫,就是为此吗?”
皇帝还是站着,回答道:“目的很多,不是姑姑说的是哪一件。”
“皇宫里,不要叫我姑姑。现在我是苏小凤。你随便叫个小苏或者凤儿都可以。”
“是,姑姑。”
苏小凤看他也是个呆子,翘起了二郎腿,问道:“那天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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