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
都是梦?
她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幻境吗?有趣。”
那道清冷磁性的声音再次出现。
风铭月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有些不合理,但在梦里,或者说是,幻境里,那就合理了。
她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扇向脸颊。
不疼。
所以,昨晚的那股深入灵魂的痛感,是真的,那股疼痛感,来自现实。
风铭月以前听别人说,女孩子不用骗,她要是喜欢你,会自己骗自己。
其实不管男人女人,要是足够喜欢另一个人,都会自己给自己编理由骗自己的。
这一类人,她通常称之为:
舔狗。
而她现在也变成了一只“舔狗”
别人都是为爱而“******够爱了,没有理由,就开始自己骗自己。
而她则是为疼而“******够疼了,又没有理由,也开始自己骗自己。
所以,昨晚笨球和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梦,呸,幻境。
那是她的潜意识,在为自己身处幻境里那来历不明的疼痛感编造一个合理解释!
风铭月闭上眼睛,开始想象着自己从水里上浮的感觉。
她不知道何为幻境,也不知道怎么破除幻境。
在她看来,这个梦,就是“清醒梦”。
人在陷入清醒梦时,想象着从水底上浮的感觉可以加速梦醒的速度。
此时,幻境之外正是深夜。
青色宫殿里的大床仍在飘着,笨球还在歇着。
街道上,各色海草,随着幽蓝的海水飘荡;没有四处挂着,招摇轻飘着的蓝纱;也没有人声鼎沸庆祝未王子尚在的海族群众们。
突然,正在歇息着的笨球动了起来,圆滚滚的球身上延伸出了另外两只手,确切的说,是“脚”。
因为它两只手在上面,另外两只“手”在下面撑着,像脚一样支撑着身体,在大床的一角做起了热身运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
“麻了,果然是幻境,跟清醒梦不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风铭月啐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然后看见地上那摊被她一脚踹的支离破碎的干尸,已经再次站了起来,就在她面前,正“深情款款”地低头看着她。
她睁开眼睛,那干尸还用同款“神情”的声音对着她喊了一声:
“小家伙。”
风铭月:“……”
她暴风般猛然掠起,一个剪刀腿,将这干尸甩翻在地,然后按着它,左一拳右一拳的往它头上锤着。
“叫你装我师父!
叫你这么不敬业,装的一点都不像!
叫你顶着干尸脸装师父喊我‘小家伙’!”
她要锤爆它的头!
嗯,反正是干尸,不会有些红红白白的东西洒落,也不会溅到身上。
“砰!”
十几拳下去,这干尸的脑袋,再也禁受不住压力,爆了。
笨球在外面咽了下口水,好吧它没有口水,就干咽一下。
“宿主她,梦到什么了,怎么,这么猛……”
笨球看见,那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圆枕被它家宿主锤爆了。
“呼,做完热身运动了。
宿主!我又要开始唤醒你了!”
“啪!”
风铭月蓦的脸一偏,然后一疼。
又开始了,谁在打她?
谁?
是谁?
幻境中的一切都像是夏天温差严重的空气般扭曲起来。
锣鼓喧天。
嘈杂的乐声,
吵闹的人声在周围此起彼伏。
变红了。
原本是一片模糊的红,
渐渐变成了一块布,
一块红色的布,
盖在她的头上。
低头,往下看,
从胸口到脚尖,
全是红的金的这两种颜色。
风铭月:“……”
这是,
要成亲了?
头顶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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