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甲胄的人急侧身,收剑,闪到了一边。
又两道剑光挥出,墙壁轰然被剑劈出个孔洞。
有杀人的剑,也有救人的剑。
一个人从墙洞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明。
南宫明面不改色,穿甲胄的人却仿佛吃了一惊。
“外面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戒备森严,你以为凭你们就可以挡住我的剑么?”
“你是什么人!”
“救人的人。”
“好,今天本来只用死一个,现在看来要死一双了。”
“不,今天死的还是一个,不过不是我们,而是你。”
“看剑!”两个人同时喊到。
白色的剑出鞘,如明月寒星,剑光点点,剑锋势不可挡。一把宝剑削铁如泥,向甲胄人扫来。
甲胄人不敢硬接,但此处是他地盘,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将自己的剑舞得水泄不通,把白色的剑光一一拨开,辗转腾挪,陀螺一样从舞动的白光中跳脱出去。只见他飞上墙壁,反守为攻,倒立而刺,向着南宫明头顶剑光薄弱处刺去,这一招正是“欲问九天”。
南宫明剑技超群,把剑光一收,满室白光登时汇为一处,向头顶爆射而出。
甲胄人刺这一剑,本来就是剑技中的险招,因为剑从空中落下,下边的人如不收起全部的攻势翻滚跳开,是绝躲不开这一剑的。但是这招也同样会使自己凌空无依而受到外界威胁,所以若不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若不是双方势均力敌,他万不会出这一手。
可南宫明不仅不避敌方锋芒,反而用剑与敌人血拼,甲胄人若从空中刺中自己头颅,那么自己的剑也势必刺中敌人的咽喉。
兵行险招,拼的就是智慧和勇气。
甲胄人看见剑光向自己袭来,寒光夺目,不敢恋战,本能使他在空中翻转身体,用自己的剑去抵挡扑面而来的剑气,可是南宫明的剑是金器玉石,天地至宝,他的剑刚与白光一碰,便被削为了两截。他只好借着一丝作用力,飞身逃遁,从铁笼断裂的缝隙中蹿到通道,紧握断剑,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南宫明仗着手持宝剑的优势,用一招同归于尽的招数诱敌,即便方才甲胄人干脆利落地将那一剑刺下,即便他的招式精准而又无误,白色宝剑也会先将他的剑绞断,再先一步刺入敌人的身体。退一步说,就算南宫明自己会受伤,也不至于非命。
甲胄人此刻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常年练剑对瞬间的局势判断形成条件反射,那么此刻他已命丧于这个白衣人的剑下,所以他万不敢再冒然进攻了。
此刻,他反倒像一只审时度势的豹子,敌不动,他也不动。
南宫明冷笑了一声,把剑插入白色的剑鞘中,背起身边奄奄一息的许云,从洞中逃走了。
甲胄人不敢近身,也不愿再多说大话,将手中断剑用十成功力朝南宫明背后掷去,双方隔着一道厚厚的狱墙。
南宫明觉得身后有一道寒气,但他瞧也未瞧,抽出宝剑只一个回手,急飞身逃走了。
牢里只剩下甲胄人静默地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墙上的窟窿,还有面前被白色剑光斩断的栏杆。
最后的那轻描淡写的一剑,不仅将他用十成功力掷出的宝剑斩为齑粉,更贯穿了厚厚的墙壁,连同铁牢的栏杆一并斩断。
“哗啦”一声,甲胄人身上的半面甲胄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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