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上学时候迟到的次数太多,早已厌倦了那种疲于奔命的感觉。
赵逸苒最不喜欢上班路上的狂奔,宁愿多等一趟也从不抢灯的她通常都是早起,然后悠闲的走在上班的路上。
她早早的来到公司班车停靠点,班车还没有到,擅长发呆的她便开始浮想昨晚睡前和室友骆大宝的对话......
“那人昨天可又找我了昂。还是那些话,说他对不起你,不该没想清楚就跟你在一起,更不该没想清楚就跟你分手,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骆大宝一边给“总裁”铲着屎一边对赵逸苒说。
“该问问他的,你别搭理他就是了。或者跟我一样,直接拉黑,微信、微博、QQ、支付宝、手机通讯录......全拉黑,这世界不就清净了么。”赵逸苒敷着面膜从卫生间走出来。
“我说怎么隔三差五就找我呢,你这断的够决绝啊!真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
“你见过哪个破格录取的实习生敢跟老板面前拿乔老板还得哄着他的?你都不知道他给我发那分手短信有多傻,我当场就笑了。说什么‘我受不了你事业心那么重,让我很没安全感’。什么‘我想了想还是忘不了前女友,这么对你也不公平,要不咱们还是分手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把......’。”赵逸苒用指尖轻点着脸上的面膜深怕移了位。
“这人都多大啦,还在别人身上找安全感!?那你咋回的?”
“我就回了一个字儿,‘好’,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敢多留,生怕他还有什么幻想。还我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他以为我要发表长篇大论挽留他呢?我跟你说,姐姐我,赵逸苒,最讨厌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伎俩。而且我俩在一起的时候特累,你自己拧个矿泉水瓶盖儿吧他生气,说这种事必须得留着他来......出门坐个地铁吧又在那道歉,说他不该把他内破二手车落老家了,害得我要跟他一起挤地铁......你说是不是有病?我真没工夫陪他这犯病。”
“这孩子可够奇葩的,估计脑子也落老家了。”骆大宝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你俩之前不是挺投缘的么?你不还说要带他去你们青岛哈啤酒?要不你领走?”赵逸苒坏坏的看向蹲在一旁倒猫粮的骆大宝。
“别,我也怕他讹上我。”骆大宝虎躯一震,做逃走之势。
一晚上就听见“总裁”被“弟弟”追的满屋跑,被打的鬼哭鸟号。
“总裁”是骆大宝养的英短,不被打的时候,它在屋里来回踱步的样子确实很像一个气质忧郁的总裁。
它的克星——“弟弟”可能是一只学过泰拳的暹罗猫,据说是一个弟弟送的,因此得名。
“魔王”经常因为拆家被骆大宝处以极刑,不过她最不能忍的不是姨妈巾和洗衣液,而是魔王偷吃她的麻辣烫和土豆粉。
食物链顶端的短腿“男神”,名副其实的傲娇鬼,骆大宝对它就像对待自己的男神一样,只是不知道她哪天才能鼓起勇气跟她的男神表白。
两只猫,两只狗,一个昼伏夜出的恐怖电影编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逸苒大概会拒绝和这样的组合同在一个屋檐下。
但事实是,这个组合曾经陪她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光......
班车到了,赵逸苒上车坐下,打开美颜相机给老徐发了张自拍——“上班!”
老徐回:“我也上班了,宝贝女儿照顾好自己!”
来上海之后,赵逸苒逐渐养成的习惯,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给老徐发上几张自拍。
上班以后,和父母好像再没有那么多电话可打,微信视频接通后好像也没有太多故事可说。希望这些照片能让老徐相信她过的很好,不用为她担心。
接连几场的培训效果很不错,成功的营造了一种竞争激烈的氛围。
新人转正的标准是单月累积新开两万,下月清零,限期三个月。
姚远莫名其妙开了一单率先完成了二分之一,顿时成为众人称羡和议论的对象。
他这一单不仅把自己给开懵了,所有人都好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
只是打的位置各有不同,有的打在胳膊肘上,有的打在脚后跟,有的打在了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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