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三天没吃没喝。这个晚上,沈冰带回来一瓶酒。如果清醒不能面对的话,就醉一回吧~
来,兄弟,喝一杯。沈冰给自己倒满了酒,又给倒了一杯推给沈杰。
陈欢抢过杯子,对沈冰说:你疯了,他现在不能喝酒!
沈冰说:给他。是男人就喝。
陈欢说:他情绪不稳定,不能喝。
给他。沈冰命令陈欢。
沈杰看着他两争吵,忽然说:别吵了,我喝。端起杯一饮而尽。
陈欢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呵斥沈冰:他不是你!
沈杰不理他们,自己端起酒瓶,咕咚咕咚又是几大口。
好了!陈欢又要抢瓶。
沈杰说:别管我。我心里难受。
陈欢的眼泪原地掉了下来。她退后一步,由着他们用酒来宣泄情绪。一瓶不够,沈冰又下楼买了一瓶。兄弟两胡乱地喝了一夜,说了一夜。
沈杰肚里没食,服不住酒劲,一夜吐了无数次。到太阳升起才安静地睡去。
陈欢买早点回来看见沈杰已经睡着,沈冰疲惫地歪倒在沙发上等她。见她回来,说了一句:回来了?等她打开早餐的包装袋时却已经打起呼噜。
陈欢不忍叫醒他,从卧室抱出一床被子,轻手轻脚给盖上。
Andy的葬礼简简单单,陈远生还在医院,陈云生腿脚不便也没有来,来送行的只有沈家三兄弟和陈欢。
陈欢穿了他们一起出海时穿的紧身衣,抱着一大捧白菊花。沈杰穿了他们结婚时穿的西装,那时胸前的红玫瑰变成了此刻的白玫瑰,陈欢见了,眼泪又忍不住地往下掉。一切仿佛昨天,可是再也看不见。
墓园里整齐地种着一排一排的棕榈树,长长的树叶在海风里招摇,就像小时候他们在海边奔跑,风里爸爸妈妈在呼唤:回家,回家,回家。
沈杰忽然说:其实Andy一直和我说她想回菲尔。可我想我们总会有孩子,我不想我们的孩子生来就是海盗。我想我们的孩子要像平常人一样,不用打打杀杀,就安安静静地读书,结婚,生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都是我自私,害了Andy。说着泪流满面就要用头去撞墓碑。
沈冰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拽住。
沈清抡起胳膊上去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你要是个男人就活着为Andy报仇!
陈欢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沈冰哭了。上岸,给子孙后代一个清白的身份怎么就这么难呢?
沈清说:你死。你现在就陪她死。我不管你。
沈杰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的眼里没有泪,那些彻夜不能眠的日子里,他的眼泪早就哭干了。他瞪着沈清说:你给我记着,这两个耳光我迟早打回来。
墓园的墙上爬满了紫藤。那些长长的紫色花朵垂落地面,被雨水浸泡到发烂,混合在泥土里。
一端绚烂一端颓败,也许这就是花的命运。
(亲爱的屏幕那边的你,你好哦。感谢陪伴??我会一直在讲故事给你听,如果你有空,就来起点看我啊??山高水长,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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