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舅母不必见外,直接称呼我的表字华辰即可,各位兄弟也不必称呼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若不嫌弃,我们便已兄弟相称。”赵羽说着朝沈景曜他们拱了拱手。
“还愣着做什么,赵大人愿意折节下交是你们的福气,还不敢快谢过?”李冀方对沈景曜他们几个训斥道。
几人连忙朝赵羽还了一礼,不过也算是诚心诚意的还了这礼,因为赵羽来到这里表现出的各种“傻劲儿”使他们不再感觉赵羽高不可攀了,而是和他们这些人相同。而赵羽主动提出和他们结交的请求更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又则会不愿。
“对了,都快忘了来这里的的目的了,舅父舅母,我和陈先生此来特地是为了看看伟茂和平业的伤势的,相信有陈先生在定能药到病除。”
赵羽毫不客气的叫起了刚认的舅父舅母,李冀方和李夫人虽是万般无奈,也只好捏着鼻子接受了。
陈建元静静的看着赵羽的“表演”很久了,他不明白向来冷静的赵羽到了此处为何情绪变得那么激动,做了许多糊涂事。要不是他深通医理,差点就要就要怀疑赵羽是不是中了邪。赵羽忙活完了,这才想起他的用处,好在陈建元生性豁达,对这些也不在意。
童盛和苏成河都是皮外伤,而且幸运的是这些天都很寒冷,伤口并未感染化脓,也算是一件幸事了。陈建元简单清理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后,再次打开了自己的药箱,拿出了一个灰色的鼓鼓囊囊的布团,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些灰黄色的粉末,陈建元给他们敷上后就开始包扎起了伤口。
“这是老夫前些年在云南游历时从当地人那里学到的,别小看这些粉末,这可是治疗跌打损伤和刀剑枪伤的良方。”一说起医术上的问题,陈建元就充满了自信。
这莫非就是云南白药的原型?赵羽暗暗猜测。
“不知沈兄和舅父舅母日后有何打算?”
“唉,我们得罪了成国公,这北京恐怕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李冀方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景曜也不敢说话,他自觉罪孽深重,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又怎好搭话。
“若舅父舅母和诸位兄弟无处可去,不如暂居我府上,一来人一多,府上也多了不少生气,二来,那朱纯臣也不敢乱来,他虽然是个国公,却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文官,更何况我也能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赵羽一脸自信的说道。
“好啊好啊,住在赵大哥府上,我也过一过当官的瘾。”李明瑞听了赵羽的话,十分兴奋的回道。
“不可胡说八道。”李冀方虽是训斥,但语气却感受不到严厉。
得罪了朱纯臣后,他们现在已经是无处可去了,而且现在时逢乱世,到处是兵荒马乱,盗匪横行,他们又能到哪里去呢。对方才赵羽的话他有些心动,可却不好意思答应下来。
“无妨无妨,弟弟说的也在理,舅父就不要推脱了,何况还有两位受伤的兄弟呢,他们长久地住在破庙中也不利于伤势的恢复,对吧陈先生。”赵羽继续劝说道。
陈建元无奈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华辰了。”李冀方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所以答应了下来。
“那我和陈先生去寻辆马车,妹妹和舅母都是女眷,多有不便,另外寻辆马车也好携带兄弟们的物品。”赵羽不待陈建元答应,就拉着他出了破庙。
“陈先生,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何处可以寻到马车?”
“哼!”陈建元转过了身子,不看赵羽。
“陈先生,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的很多举动太失礼了,让陈先生也丢了面子,都是我的错。”赵羽一脸陪笑,看起来无比诚恳的向陈建元道歉。
陈建元和赵羽也相处了几日,大概了解一些赵羽的性格,所以才做出了这个样子,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借此提醒一下赵羽。在这个时代,盯着人家女眷不停地看是一件十分失礼的行为,很多时候甚至会招来祸端,见到赵羽道歉,陈建元也算是放心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二人寻到马车就让李夫人和沈清妍上了车,李冀方驾车,李冀方本想让赵羽一同上去的,但刚被陈建元教训了一顿的他也涨了记性,自然不敢上去。
马车走的也不快,赵羽和沈景曜几人边走边聊,倒也不感无趣。至于陈建元,则是去为那些流民们诊治去了,虽然赵羽劝过他不如自己出资帮他建个医馆,以免受来回奔波之苦,不过陈建元拒绝了,并且告诉赵羽他天黑前就会回去的。陈建元始终认为坐医不如行医,既能了解各地民情,又能从百姓那里学到很多土方法,不断丰富自己的行医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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