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张旦旦一个人坐在院里,仰望天空。
近一段时间以来,一切都发展的还算顺利,除了今天这个徐千总之外,
凭白无故的给张旦旦增加了每月2000两银子的开销。
虽然说这点钱对于现在的张旦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长远来看,张旦旦可是要联合全国的各大山头山贼建立起强大的山贼网络的。
如果将来每个山头都要缴纳这样的“保护费”,那个数字可就是会庞大的吓死人的咯。
况且,到目前为止,这票号的生意还没有一文钱的进项。
业务开展不起来,张旦旦的心里着急啊。
正想着事情,门外有人敲门,
这大晚上的是谁会来敲门?
刀易恒领着众多的村民以及张翠翠和刀玉婷正在上课。
张旦旦只得自己提着灯跑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身形枯瘦的人影站在门外。
“当家的,我......给我口水喝,渴死我了。”
张旦旦提灯一看,却原来是那穷秀才陈泰兴,
他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自的冲进屋内,拎起桌上的茶壶,嘴对壶嘴的狂灌了起来。
然后又桌上剩下的点心一扫而光。
“这点心也太好吃了,还有么?”
张旦旦笑了笑,如此的穷酸秀才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还说你是读书人,我看你怎么一点点的儒家斯文都没有啊?”
“众生都一样,都是需要吃喝拉撒睡,都是这么一套臭皮囊,斯文有什么用?”
“嗯,确实没错。对了,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青云山帮忙盖房子的么?”
陈泰兴一锤胸口,“哎,说好的我随你上山做山贼,管吃管住,可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么?”
言罢竟然委屈的哭出声来。
“天为被,地为床,我在那露天的山上,衣不蔽体,夜里的冷风吹得我不停的放屁。你知我为何会放屁?”
“肚子受凉了?”
“非也,因为我白天干大体力活,饭又没吃饱,晚上饿的净喝风了。”
“我走时不是专门有交代五婶,加你的饭食么?”
“五婶确实有做我的饭菜,可是......”说到这里,陈泰兴哭的更厉害了,“可是她让我与那些黑大个们同桌吃饭,那些人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而且有多少吃多少,毫不讲理,整个桌上就我一个读书人,我刚拿起筷子,桌上的饭菜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噗!张旦旦不禁的笑出声。
军队里的吃饭也要讲究纪律,那些个士兵平时都不说话,吃起饭来确是没够,张旦旦可是有见过的,用风卷残云来形容都不为过。
就陈泰兴这样的小体格子,在那种桌上,自身不被那些个士兵给吃掉,就算是万幸了。
张旦旦一摸脑袋,“是我考虑不周,可你也不能就这样做了逃兵啊,你自己一个人跑来的?”
“我长着嘴呢,五婶告诉我到和丰镇找老万家酒铺就行。所以我就一路打听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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