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虽是风雷山庄的管家,以奴仆事人,但年轻时可是赫赫有名的鹰爪门高手。
鹿鸣一见这气势,秒怂,当即道:“葛老莫慌,我知你不信我,不过我能证明与李小姐的关系。”
他说了一件事,李思思小时候调皮偷爬到高处掉下来,是葛老接住救下。此事老管家并没有说与其他人听,李思思为免父母责骂,自然也没有拿出去说。
“看来小姐与公子关系当真不一般!”老管家颓然叹了一口气,“我人老了,记忆早就不好了,也就小姐还记得。”
整个人精气神又松懈了下来,“也罢,我与公子去禀报!”
不一会儿,便有人出来,请鹿鸣进去见庄主。
到了庄内深处一个僻静屋子,正中站着位身形比旁人高出了一头,浓眉大眼、阔面重颐且面有哀色的中年人,葛老正伺立在一旁。
这中年人只是往那儿一站,便如一柄锋利的长枪,气势咄咄逼人。
一见到他,鹿鸣便知灵堂那几个年轻人的表情跟谁学的。
鹿鸣上前行礼,葛老介绍,面前正是李思思的父亲,风雷山庄庄主李承乾。
鹿鸣见着了正主,礼毕便掏出书信奉上。
李承乾一动不动。
葛老伸出手来,接过了信,在表面轻轻摩挲了一番,这才拆开信封,将信纸抖了一抖,又朝李承乾点了点头,将信递了过去。
李承乾接过信,迅速看完,又回头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将信纸在手心一搓,化作了纸屑,扔进炭火盆中烧得干干净净。
“老葛,你去召集人,将这间屋子四面围住,你亲自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入内,任何人。”
葛老快步走了出去,外面一阵喧哗声,过了半刻钟,终于平静下来。
李承乾这时看向鹿鸣的目光才柔和了几分:“你当真见过小女?”
鹿鸣将与李思思相遇之事说了,当然是半真半假,并没有提及安顺义,只说是偶然相遇。又说起李思思与与李承乾单独相处的几件事。待说完,李承乾已是虎目含泪。
李承乾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朝鹿鸣肃然施了一礼。
待站直身躯,李承乾又似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一面,邀鹿鸣到内室坐下。
内室极大,四周架子上各式兵器,有七成都是长短不一的各种剑,正中是一个小型演武场。
李承乾关了房门,与鹿鸣两人坐下。
李承乾如日本人那般跪坐在垫子上,这其实是汉族古时的居坐方式,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气势不凡。
鹿鸣原本想要随意盘腿坐下,见了李承乾的样子,知道如果真盘腿的话会很失礼,也只好有样学样跪坐下来。
李承乾道:“七日前,小女在长山城里看戏,突然一阵怪风刮来,便昏了过去,待医师赶到,已是没了呼吸,医生只说是惊悸而亡,我只信一成,九成是不信的,小女从小习武,虽不高明,但胆子极大,怎么会因为惊吓而亡,不料竟然是妖魔作祟。”
鹿鸣问:“我从外地来,这两天也看到长山城有一件特奇怪的事,原本是热得难受,为什么突然狂风大作,然后大雪飘零,一下从夏天进入了寒冬,我还听说,气候变化的时候,常常有人失踪,是不是同一个妖魔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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