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即兴赋了一首《雪中饮歌》,与诸君一品。”
“洗耳恭听!”
“请,请!”
“大风起罢雪纷纷,银妆千里问浮沉;铜炉世间事几多,杯中绿蚁歌红尘。”
“妙哉,杯中酒,尘世事,何等洒脱!”
“甚妙,甚妙!”
……
鹿鸣听得嗤地一笑,这些书生厚着脸皮互相商业吹捧,实在无趣。
又听得下面一人道:“这次起风,可又有人失踪否?”
“或许有,但是这城里到处都是武夫,平时消失个把人十分正常。昨夜风伯过境,自然要带些人走的,只是不曾听得有谁,反正总有胆大留在屋外的,年年皆是如此。”
“我倒是听得张家胡同里,有户人家,都起风了,家里一个姑娘却要去院子里找养的小狗,待到天亮了也不见人影,那家人支支吾吾,也不敢声张,毕竟说错话,得罪了风伯降罪,更是不妙!”
“噤声,噤声!”有人提醒。
众书生沉默下来,旋即说起其他话题来。
鹿鸣悚然一惊,没想到昨夜留在屋外居然还有这等风险,风伯掳人听起来就是妖孽作祟。
再听下去,也并未有什么有用的内容了。
听说了这座城市的怪异之处,鹿鸣动起了心思,在楼里面张望,寻着一个露富又飞扬跋扈的胖子,待他离席入厕时,将狗腿弯刀刀柄砸在胖子后脑勺,打晕了过去。
他将这胖子藏到了一个杂物室里,从身上摸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找绳子将胖子捆绑起来,又用布团塞了嘴。
鹿鸣随后悄悄从酒楼后门溜出,先找到一家医馆,请医生看了下后背伤口。
在安顺义和陈氏面前,鹿鸣担心有伤他们不肯收留,所以就没有提这事儿。
血已凝结成疤,或许是天寒的缘故,只有些轻微的红肿,并没有生脓。
医生处理这类伤已经颇熟,道:“入肉不深,不妨事。”
敷了一团黑糊糊的药膏给伤口裹上,又叮嘱鹿鸣:“五日后便可取下,如果已经结疤,不必再来。”
结账时,鹿鸣随手给了一块碎银。
账房用一杆小称称量了下,用剪刀铰了一小块,退了回来。
鹿鸣回酒店的路上,见有个武馆,心中一动,进去打听,这个世界武风兴盛,小小武馆也教授内功和刀枪剑戟拳脚等。
有钱就行。
鹿鸣心心念的道法仙术,武馆自然能没人能教。
一名负责接待鹿鸣的武馆教习坦言:“若想成仙,须去那名山,访仙问道,但看机缘。”
鹿鸣正沉吟,突然瞥见一个熟面孔,像是地球上一位姓马的太极大师。
他年龄虽看上去约莫六七十岁了,在跟另一位武馆教习探讨如何将内力融入自己独创的闪电五连鞭中。
“我这闪电五连鞭使出,人体首先从大地吸收电子,聚于丹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五次快速爆发,好比五雷轰顶。”
教习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对电子什么的难以理解,但仍点头道:“老先生才智卓绝,令人叹服,只要练好我家内功,假以时日,堪比五雷轰顶威力的闪电五连鞭未尝不能在你手中实现,你刚才所说的接化发也当更上一层楼,先生年长于我,我们就不必以师徒相称,平辈论交即可。”
“好!”
马大师高兴地坐回了一群十一二岁的少年中。
见到老乡,鹿鸣心情很好,只是鹿鸣认得马大师,马大师却认不得鹿鸣,鹿鸣也就不好上前叨扰。
鹿鸣低声问教习:“我也可以修行内功吗?”
教习道:“自然,我武馆有体验课,只需一两银子,便可听上一个时辰,若是觉得好,再交五两银子,便可学一门课程,半年之内,随来随学,十分自由。”
鹿鸣于是给了一两银子,坐在马大师旁边,听了一阵子,觉得颇有干货,他按照教习所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呼吸,渐渐的果然有个穴位开始热乎乎的,隐隐有气感。
鹿鸣将感受与教习说了,教习颇为惊讶。
“如此快就能练出气感,看来你的武道资质不俗。”
鹿鸣又掏了五两银子,买了半年的课程,教习给了他薄薄的一本《内功真决》,让他在家也可以练习。
“这只是基础内功,只是用作打基础用,日后有机缘,换修其他更好的内功倒也不影响。”
教习似是看出鹿鸣的疑虑道。
地球现在也有些武校聘请了武修的开拓者教授武功,包括内功,只是粗浅入门,偏偏学费贵的离奇,动辄一月便要数十万。
相较而言,这个武馆的价格,鹿鸣觉得算是良心了。
鹿鸣遂揣着“教材”,先回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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